“法术二字流传已久,真正会的却没几个。世家修习的或用器,或借力,无非就是借已有之物为力。而真正的法术讲的是‘内源气,外源力’,二者不可缺少,却不靠外界之物。
修仙之术流传已久,各家秘术多有遗失,这也是当今修士众多却少有人可以结丹。不过现在也不是结丹就可以称霸,除了传统修习之路,百家都在寻自己的路。”
“那没人想找修行法术的门路吗?”
“随着仙家事态已定,早已失传的法术又被重提,但试了又试,要不就是修习之法有误,要不就是修习之人体质不合,总之众家寻了百年,都没有人真正练习法术。”
“听起来很厉害啊!”林木摸着胸口的书感叹,果然,女主的金手指就是厉害。
“木林,此法修习有成便能凌驾于世间众人。不过若是被别人知道你有此法,恐怕要招来杀身之祸。”江流扶着木林的肩看着她说道。
“我知道了,在我有成之前不会让外界发现的。我也没什么大目标,能活命就好。”
江流听了她的话淡淡地笑起来,“想活命?我江流在这儿,谁敢伤你,谁能伤你!”
木林见他又嘚瑟起来,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链子,“师傅,咱能去大船上吗?我冷。”
“抓着我。”
见木林把手搭在自己胳膊上,江流脚尖点船,溅起一阵水花,二人落到大船上。
第二天一早,木林是被昆珮的大嗓门喊醒的,穿好衣服出去就见船已经停好,不远处有山坡,虽然是深秋,倒是依旧翠绿。
岸边站着一家人,穿着富贵,为首的男子头戴官帽,腰系白绸,身后的女眷也头戴白花,脸有泪痕。
“木林,这里。”江流招手,他身边放着盖着白布的尸体。
“木林,你真厉害!”沈默跑过来笑着说,指了指不远处的人介绍:“我听师兄说了你的推测。昆玫师兄带人一去问,就有秋溪城的崔阁老说家中三子崔介失踪。”
“这崔介干了什么?风评不好吧!”
“呃,我去问问!”说罢沈默就朝一边儿的门生走过去。
木林并不是瞎说,而是岸上除了他们一家,还有闻训赶来的百姓,也不敢上前,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脸上不是悲伤,多是恶人被除的感慨。
“是,他这孩子是家中最小,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处处娇惯,简直无法无天!”昆珮走过来,面上有些怒色,正准备说什么,被昆瑜拉住向着岸边的崔阁老走去。
“江流,怎么回事儿?你肯定知道!”
经过昨天的谈话,木林更加信任江流,虽没有来由,但江流确实一直护着她,又位列四家之一。他消息灵通,这崔介背后的故事肯定晓得。
“没什么,就是强抢民夫,被人家妻子找到府上,又被告发家中私囚幼女。”
江流话倒是说完了,木林嘴都合不上了。这信息量有点大哦!
这边儿沈默也走过来,“木林,我问到了。”
“嗯,说吧!”
“崔介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天才,七岁能诵,八岁能咏,九岁写得一手好字,他们家府上的匾额就是出自他手。”
木林点头,那双手白皙修长,指尖纤细,保养得当,只是常年握笔生出茧子,定是经常写字。
“他出了名,上前请求当他伴读的人就多了起来,听说之前有两个伴读为他争风吃醋,最后其中一个竟然被推到水里淹死了。
崔介真是个心冷的,给了丧葬费和其他赔偿,愣是连葬礼都没去,第二天还是一个样子去读书。”
听到这儿,无非是人性各异,江流还被外人称为魔王呢!这么想着看向江流,对方朝她微微皱眉。
沈默继续,“前阵子他强撸了这儿的豆腐潘安,就是一个貌比潘安的男子,他夫人找到阁老府,竟然被崔介指使家仆生生打死了。
又说他前几日因为家中囚禁的幼女跑出府去,追到山林里,有人见那幼女掐着他的脖子,赶忙去救,结果快走过去的时候就晕过去了,等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说那幼女掐着他的脖子?年岁几何?”
沈默摇摇头,“豆蔻年华!亏他下的去手,死了正好!”
木林听了紧皱眉头,崔介的确该死,但这件事太过奇怪,十三岁的女孩子能制服十六七的青年?只怕年岁是假,杀人嫁祸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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