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卫进来,宫九栾带着微微的笑看着他们冲自己过来,文弱的书生气却让陆域明感受到了寒意,这股子寒意一小绺一小绺的从面前的书生身上荡漾开来,浮在半空中然后散的一干二净,剩下的都是让人胆寒的温度。
宫九栾揣着手和他们走了,去了肮脏的天牢,却依旧笑意弥漫。
许春风和言和自顾自的跟上去,凌厉的让人不敢驱逐。
宫九栾住进了天牢里最好的那间牢房,他看了看环境,床铺整齐地面干净,桌子上摆着茶壶茶杯,还有一扇窗。
她很满意,尤其是窗。
许春风环视了整个牢房,见没有问题就对宫九栾点了点头。
“给您再要床褥子吧,这里有点湿冷。”她神色间皆是担忧,宫九栾身子骨不好,娇弱,她怕她在这种地方生了病没办法医治,“您毕竟是……”
“嘘——,小春风,隔墙有耳。”宫九栾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许春风的嘴边,手指修长,润若凝玉。
宫九栾的身上多出了一件衣裳,她顺着肩膀上的那双手看过去,言和正伸着胳膊给他披自己的外衫,娇艳艳的小脸上添了一抹羞涩,“您披我的吧,我不要紧。”他说。
毕竟先生是个姑娘家。
谁能知道,江湖上号称“惊才绝艳,笑面阎王”的宫家四少爷是个姑娘?!就连乾虚阁都鲜有人知道自己的主子宫先生竟是个姑娘。
女扮男装的宫九栾笑笑,即使在牢狱这种阴暗的地方,她照样是副游刃有余温文尔雅的样子。
——
陆域明竭力驱走心底的最后一丝寒意,而后得意的望向天牢的方向,宫家怎么样,乾虚阁又怎么样,这儿是京都,处处都是显贵,你的江湖再怎么旺盛能盛过本相吗?做梦!
“你把宫九栾押走了那皇上怎么办。”祁慕白压抑着怒气,但仍没好气的问道。他现在很担心,陆域明借口陷害押走了宫九栾,那皇兄身上的蛊毒怎么办。
“殿下莫忧心,皇上的蛊毒臣定当找来解救之法。”陆域明满脸的褶子都塞满了忠心耿耿的气息,祁慕白看着直作呕。
“本王不管你怎么样,皇上要有一丁点不测,本王要你相府陪葬!”祁慕白呲牙欲裂,逐字逐句的说道。
陆域明眼神稍微有些闪烁,行了个礼退出了寝宫。
——
“放出去了?”宫九栾问许春风。
“放走了先生。”许春风答道。
“静观其变吧。”宫九栾悠哉悠哉地躺到床上,一边摸着自己的眼睛一边想着些旧事。
“您在想什么?”言和好奇的凑过去,脸探到宫九栾的肩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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