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和良伯回到客栈。
“少爷,我总觉得阮家之事不简单。”良伯开口说道。
“不必多想了,我们去看看紫依姑娘。”
二人来到紫依房门前,良伯轻轻叩门,白莹雪打开门把青衣、良伯迎进屋,紫依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怎么样,白姑娘?”青衣问道。
“伤口当无大碍,只是,只是,唉…”白莹雪轻叹一声。
紫依仿佛能感觉到有人进来一般,又似在做一个可怕的梦,昏迷中脸上仍露出惧怕之色,嘴里喃喃不知轻喊着什么。
“少爷,这些宋兵也太可恶了,他们简直比辽人还要残忍。”良伯愤然道。
“辽人未必个个都是坏人,我们宋人也未必都是好人。你看那河里的水,所有的水都是一样的,可是每一条河里的水都是有的地方狭窄,有的地方宽阔,有一处浑浊,有一处清澈,你难道能说水变了吗。水没有变,变的只是环境罢了。不管辽人也好、宋人也罢,哪个是刚生下来就是坏人呢。”
良伯刚欲答言,就听见紫依喊了一声,醒了过来。她
怯生生的看着青衣、良伯和白莹雪,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紫依姑娘,是我啊,你还记得我和少爷吗?你爹和你娘呢?”良伯轻轻问道。
紫依一听到问她爹娘,豆大的泪珠倾泻而出。
青衣、良伯心里一沉,看来…
“少爷,我和冷大哥查到阮星河的踪迹了。”屋外传来冰魂的声音。
青衣退出屋外。
“在哪里?”
“城南鸡公山,冷大哥盯着他们。”
“他们?”青衣不解。
“阮星河和他的儿子阮秋阳,还有一众家属,阮家丐帮发现的尸体都是假的。”
“假的?”事情看起来非常复杂,丐帮众弟子去阮府,发现二十七具尸体,想当然的认为定是阮家之人无疑,阮星河、阮秋阳定是被人掳走,没想到这阮星河玩了一出金蝉脱壳之计,连自己都被骗了,不知道怎会被冷月和冰魂发现。
“良伯,你和白姑娘照顾好紫依,我和冷月出去一趟。”青衣朝着屋里说道。
“知道了。”良伯答应一声。良伯对紫依一家印象极佳,也极为深刻。紫依并不像白莹雪那样美丽,但她身上有一种健康、青春的气息,调皮、俏丽。她的爹娘也是极好的人,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留宿素不相识的他们,拿出仅有的东西招呼他们,他们走的时候留有银两,可是老俩口发现后坚决不受,真是纯朴、善良的人啊,可惜就是这样的好人却得不到好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老天爷也不睁开眼看看。
“紫依姑娘,以后你就和我一起跟着少爷吧,有少爷在,没有人欺负得了你。”
紫依一言不发,只在那痴痴的流泪,她还有什么呢?爹娘罹难,舅舅和丈夫一家全都死了,自己也遭宋兵凌辱,已生无可恋。
这边厢,青衣和冰魂不一个时辰,已赶到鸡公山,这鸡公山并不很高,青衣抬眼望去,鸡公山山势宛如一只张着双翅、引颈啼鸣的雄鸡,这大概就是鸡公山的来历吧。
“少爷,阮氏一家就在山腰。”冰魂说着,轻提真气,疾纵而上,青衣则在后缓缓前行,只见一路奇峰怪石、奇珍异草,泉溪瀑布、云海雾凇,青衣十数年未得光明,骤然见此美景,不觉竟看痴了。
片刻功夫,二人已到冷月藏身之处。
“少爷,阮氏一家在下方道观暂住。”青衣顺着冷月所指看去,冷月所找位置极佳,能清楚看到距他们数十米处左下方有座道观,而且能看到观内古树苔廊,颇为雅致,观里有人走动。
“从我发现阮家的人到现在有一个多时辰,出观三人,进观一人,阮星河一直待在观里。”冷月说道。
“怎么发现的?”青衣问道。
“今天我和冰魂赶在丐帮之前,提前赶去阮府,刚至阮府附近,突然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越墙而出,接着府内浓烟升起,事有蹊跷,我让冰魂进去查看,自己则跟在黑衣人身后,没想到这黑衣人径往鸡公山此观而来,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我一直在此窥探,竟然发现阮星河在观内出现,他的一众家属也在里面。后来听冰魂说他到阮府查看,阮家二十七口被杀。我大概理出一些线索。”冷月的心思是几人中最缜密的。
“嗯?”
“阮家定是得罪了更为可怕的敌人,这敌人绝不是丐帮,丐帮乃名门正派,绝少做残害武林同道之事,只从这次阮家和丐帮发生纷争,丐帮并未立即上门寻隙,而是传书总舵,总舵派来与出自湖北阮家的九袋长老陈孤雁来处理此事就能看出,而且阮家并不惧怕丐帮信阳分舵,否则的话,早就应该请交好武林同道助阵或者趁早逃离。从我们知道阮家有难到赶来信阳,这中间过了数天,阮家都没有丝毫动静。直到今天,才潜逃至此,还制造出家主被掳,惨遭灭门的假象。定然这次的敌人可怕至极,不然阮家也不会轻易放弃数百年的基业而出走。”
青衣轻轻点头,冷月分析的很有道理,只不过江湖上有谁能令阮家如此惧怕呢?阮星河武功不俗,在江湖上也算略有薄名,又是书香门第之家,与江湖上门派大都交好,又会得罪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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