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猛地一惊,从思绪中回到现实,阮家,阿紫母亲阮星竹的血亲。
“嗯?”
“近日传来消息,河南阮家得罪了丐帮,丐帮要拿阮家开刀。”
怎么又是丐帮?阮家怎会得罪丐帮?青衣思忖着。
“少爷,怎么办?”良伯问道。
“去看看吧。”
“我这就去准备快马,迟则不及。”良伯说完,匆匆去准备。
事关阿紫母亲至亲,青衣不得不管。阮家乃书香门第之家,除门主阮星河武功不俗外,子嗣凋零,只养有一子,其余皆老弱妇孺,怎能与丐帮相抗?
良伯、青衣快马加鞭赶往信阳,不几日已进入河南境内。
“少爷,前面有宋兵。”鹤影声音传来。
“宋兵?”良伯问道。
“看样子进了一个村庄,恐怕…”
良伯心里一紧,这些当兵的进了村庄无非烧杀抢掠、残害百姓。
“走,去看看。”青衣吩咐。
青衣、良伯纵马向前,前面浓烟、火光窜起,夹杂着一阵阵哭喊声。
二人进了村庄,只见遍地都是尸体,不论老幼,全部惨死当场,良伯睚眦目裂,闻得村西有声响,连忙过去查看。只见十数名宋兵已立毙当场,鹤影和白莹雪悲愤的站在那里,白莹雪手中长剑全是鲜血,还在那不停的颤抖着。
最里面,是数名村妇,全部赤身裸体,抱作一团,在那里痛哭。
青衣、良伯忙转过身去,白莹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找来衣物给她们蔽体。
那些村妇穿上衣服,一边哭着一边给鹤影、白莹雪叩头。
鹤影看见一个年轻村妇,不禁一愣。
“少爷,是、是紫依。”鹤影的声音颤抖着。
“紫依?”青衣和良伯也都是一愣,他们想起在南漳乡间一户人家留宿的情形,那户夫妇淳朴、善良、热情,他们的女儿就叫紫依,还采了野果给他们吃,是个好姑娘。
原来,青衣、良伯那日从紫依家离开后,有一日紫依外出采药,一群马贼洗劫了村庄,他的爹娘和村里乡亲们全部被杀,房屋全被烧毁,紫依含泪葬了爹娘,无家可归的她来到信阳投靠舅舅家,嫁给了这个村庄一个猎户,本想着能过安宁的日子。没想到才住下数月,村庄又遭宋兵洗劫,这些宋兵比马贼还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全村人逃的逃、死的死,她的舅舅、丈夫一家全部遇难,那些宋兵毫无人性,要将她和其他村妇一起凌辱后杀害,被路过的鹤影和白莹雪发现所救。
青衣看向紫依,他的眼睛如隔着雾,但似乎仍能看到紫依脸上的惧怕、无助、可怜。
“宋兵为什么要残害大宋百姓?”良伯手攥得紧紧的,这么好的姑娘却要遭受如此的不幸,这上天太也不公。
“宋兵和辽兵交战,屡战屡败,他们遇到辽兵跑得比兔子还快,遇到百姓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回去虚报战功,领取奖励。”鹤影咬牙说道。
“紫依姑娘,是我,你还认识我们吗?”良伯心里一痛问道。
“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我谁也不认识。”紫依浑身发抖着哭喊道。
“姐妹们,我们的亲人全部都死了,我们连清白之躯都没有留下,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呢。”其中一个村妇说着,猛向旁边一块大石撞去,当场殒命。其他六人也撞向大石,白莹雪离紫依最近,连忙去拉,没想到紫依一心赴死,力道极大,白莹雪竟没拉住,一瞬间五人已气绝身亡,紫依被白莹雪一阻下,撞力稍轻,却也是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青衣、良伯、鹤影、白莹雪都呆了,这些村妇就这样死在他们面前,死的是那么凄惨、那么可怜、那么悲壮。众人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白莹雪连忙帮紫依止血、包扎。
“少爷,紫依姑娘怎么办?”良伯问道。
“带上一起上路吧,鹤影和白姑娘照顾好紫依,麻烦你了白姑娘。”青衣向白莹雪说道。
“不麻烦,少爷。”白莹雪也跟着鹤影喊青衣为少爷。
青衣和良伯继续赶路,一路无话,至晚间已经进了信阳城,二人来到阮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如临大敌一般,二人围着阮府转了一圈,阮府周围三三两两都是乞丐,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们。
“走,我们去丐帮信阳分舵看看。”青衣说道。
丐帮信阳分舵内,一大群乞丐在那商议着什么,其中一个七袋长老正是信阳分舵舵主王恒峰,其余均是六袋以下长老。
“王长老,你还在等什么?对付一个阮家,我们信阳分舵足矣。”其中一名六袋长老说道。
“就是,怕他个鸟,那阮老儿就算武功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这就去灭了阮家。”
众长老纷纷乱喊,王恒峰双手微抬,众人这才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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