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沉默的副村长发了言:“我提个建议,既然我们七人不能从三人候选人中选出一个来那就让他们自选吧!”

“怎么个自选法呢他们当然都选自己呀!你这还不是空口说白话吗”妇女主任反问。

“我提出的自选要凭真才实学,首先给他们做一张卷子,题目到教育站请辅导员出。再就是讲一堂课,同样请教育站辅导员当评委,总分高的上。”副村长接着说。

“这还是个理,公正、公平。”妇女主任马上赞同。

村长也赞同,他知道颜边喜考试成绩绝对占优势,这一项分数要拉另外两个人很长一段距离,他相信颜边喜有八成取胜的把握。

王主任也同意,他清楚自己孩子笔试成绩占不了优势,可她的讲课是水平是其他两人无可比拟的,他的女儿经历了半年的代课练习未必敌不过从未上过讲台的他们两个?他也有半把的取胜信心。

只有颜连长的态度不积极,从他的神色看不是那么情愿,不过没出之于言。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无论哪一项都都比不过她们,可是他找不出推翻的理由。

这个方案势在必行,因为有超过了半数的干部都同意这样做。颜连长不会轻易退出这次战争,求不来官秀才在,又不损失什么,哪怕是输也要输到最后。

他还看出一点,王小红取胜的几率不是很大。反正自己的弟弟无望,有王小红做垫背也不太丢面子。于是他说了一句:“我举双手赞同!”

三个青年经过两轮激烈的逐角,颜边喜取胜了。她的笔试成绩是满分远远超过其他两个,她讲课得分也直逼王小红。

王小红讲课的套路较为熟,但她见后面坐满了评委及听课老师非常怯场,由于心慌以至于出现了几处知识性的错误。而颜边喜呢?没讲过课可听老师讲课九年了,课堂的几个环节把握了。加上她出达不胆怯放得开,一堂课下来得到了评委老师的好评。

颜边喜失去了读书的机会获得了教书的机会,只要不离开书颜边喜满心欢喜。她仿佛重又见到了前途的光亮,重新扬起了生活的风帆。

颜边喜决定把家搬到学校里,因为从家到学校一路上爬山越岭、拐弯抹角累计起来有两里把路程。一天里上学、放学来回两个转身得耽误不少时间,她要把这些时间利用在教学、自修上,她可不愿意当一辈子民办教师,她想继续上学深造实现自己的理想。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实在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距自己隔山隔水的家里,一整上午或一整下午母亲没有一个说话的人,渴了喝不到水,大小便拉在身上就臭着。她得让母亲随身跟着。

学校分了一间房给颜边喜,是挨着教室侧边的一间包走廊的偏房,比较乍但蛮长。原来学校把这房作厨房用,后来厨房改走了就把这间房改做老师宿舍。

这是一间就墙脚上两行青砖垫底的土砖房,经长年风吹雨打已经是破楼烂壁了。

头顶上的楼板横梁因长年烟燎火熏已是墨旧股里黑很黑很黑。黄土地面坑坑洼洼,走路时一不留神就会崴了脚。这的确不是一个让人住着舒服的窝堂,要是其它地方还有空房的话没有人愿意走进这间房了。

颜边喜没有挑精拈肥的资格,有这么个让她扎脚、避风雨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

颜边喜可不拿别人一样的眼光看这间房,她进房转了一圈后立刻中意了这间房,找出它的几个优点:一、房子较长从中间界断可作两间房用,后面做宿室,前面作活动室,该隐蔽的东西可放后面。这样有深度有内涵不像其他老师的宿舍打开门一眼望了个对穿过,骨髓都一目了然。

二、这房三面墙上都开有窗户,阳光充足,早上打开窗户那凉爽的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那窗外田野里、山冈上的景致尽收眼底,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颜边喜立刻对这间房产生了感情,有点喜欢它了。

大概喜欢一个东西就会用心去侍弄它,经营它,装饰它。颜边喜当即决定把这间房打扮一下,让它更可爱。

她先请了一个泥瓦匠用粉泥土将墙壁上的眼、缝补上,用石灰粉白。并从中间打了一道界墙。接下来的工作由她自己来完成,她熬了一大盆糊浆,找来一叠旧报纸,搬来梯子,再用旧报纸旧画报整齐有序地将头顶的天花板贴满,把黑遮住了。

地平花了她一番功夫,她从屋后山上挑来一担担黄土在地面铺上厚厚的一层,洒适量的水然后光着脚板和泥直到把泥和熟和黏,再用扇板拍打,把地面拍平拍光滑。

这时的二居室已成个样子了,花花绿绿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坦平光滑的黄地面。阳光从格子窗口射进来满房通亮。这是学校里装修得最好的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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