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说得很好!”古柏树道,“咱们应该相信他,齐心协力,开动脑筋,想方设法保护好咱们的家园。”
这时候,一只五色羽毛的鸟儿飞过来,落在古柏上,其他的鸟儿见了都向它打招呼,显得极为恭敬。见鸟儿们都称呼它片长,赵保安明白了,它就是这一片鸟里面的头儿。
从那鸟头儿气息不稳的样子看,它应该是急急地赶了不少路。
“咱县里,已经有7个村子在砍树了。”鸟头儿皱着眉头说道,“分别是北洼镇的胡村、白杨村,东河乡的十里亭、方崖村,咱沙河乡的枫林村、刘庄村和河沟村。”
“片长,那咱屏风崖上的树,有没有人在砍啊?”一只啄木鸟问。
“我了解过吧,咱屏风崖属于市和县的九个乡镇、二十七个村庄所有,而咱神仙洞附近方圆十里,则属于河东村、南崖村、崖头村、刘河村、北斗和吴庄村等6个村庄所有。”鸟头儿说道,“据我所知,不但咱屏风崖方圆十里的6个村子都还没开始砍树,其他8个乡镇的共21个村庄,也还没有砍树的动向。只要咱们有把握能让这6个村子先不要砍树,然后让这6个村子正面影响其他的21个村子,那咱屏风崖上的所有树木就都保住了。只要树木保住了,咱们的家园就保住了。”
“嚯!不愧是鸟头目,了解得可真够详细的。难道鸟头目们都有这么敬业和细致?这可比起人类的头目们靠谱多了。”赵保安想,“对了,它们飞得高看得远,想去哪就去哪,来去自如,机灵敏捷。它们躲在树冠里,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听什么就听什么,有什么是它们了解不到的呢?要是这些鸟头目当起了私家侦探,指挥着它的鸟民们,有什么事情是它们探听不到的呢?要是人类破案,鸟儿们能够帮忙,那什么案子破不了啊?”
赵保安正在胡思乱想,鸟头目又发话了:“关键是,怎么才能制止他们砍树呢?要知道,砍树是会传染的,因为树就代表着财,谁看到漫山遍野的财被人拿走,不眼红的呢?现在只有保安能够跟村干部们进行沟通,保安啊,一切可都拜托你了,千万不能让他们来屏风崖上砍树啊!只要砍了一棵,就有十棵,就有一百棵、一千棵、一万棵,那咱屏风崖上的树,迟早会被他们砍光的!”
“这样吧,我想办法了解一下村干部们的想法,然后咱们一起想对策,看怎么样才能制止他们。”赵保安道,“那我先回家了。”
“拜托了,保安,我们只有指望你了!”鸟头目郑重而殷切地看着赵保安。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说完,赵保安顾自往前走去。
身后分明传来红黄毛色鸟儿和蓝绿毛色鸟儿不以为然的吐槽声。
不觉走到了屏风崖顶上,走到了当年他的小白,他的白雪公主被逼到这里,纵身飞入崖下的地方。现在身临其境,赵保安的心依旧隐隐作痛,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再度萦绕心头。
赵保安竟然不敢再往前走,呆呆地俯瞰着崖下白沙河西岸的那个小村庄。
没错,那真的是30年前的他的村子。
但他一时产生了踟躇:那真的是我30年前的家吗?那个家里,真的有着我那身体依然康健的父亲和母亲?
赵保安怕回家。因为他不敢确定,一切都还是30年前的样子。
但他必须回家。
走到白沙河西岸草滩的时候,长满了萋萋碧草、高大柳树和白杨树的沙滩竟然还是30年前的样子,白沙河拥有的,竟然还是那丰腴的清澈见底的河水。
太好了,真的都回来了!
来到河边,刚想踏上木桥,赵保安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中年男子的腔调。四下里瞅摸,却未发现附近有人,正奇怪间,喊他的声音又起:“水里,水里!我在水里呢!”
赵保安低头一看,原来是条红鲤鱼。
嘿!连鱼都会说人话了?可真够新鲜的!赵保安心道,嘴里却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没错,就是你。”
“干嘛啊?”赵保安看上去一脸的懵逼。
“我叫凤荷,是白沙河老祖的贴身护卫,我代表我们老祖,想跟你谈件事情,就耽误你几分钟,请你务必答应。”
“啥?老祖?老祖是什么东西?”
“你!”赵保安的问话,似乎有点冒犯到红鲤鱼,但它眼睛只是白了一下赵保安,就又恢复了平和,“我们老祖,是整个白沙河流域水族的统治者,是白沙河的河督。”
“哦。”赵保安看上去依旧一脸的懵逼,“这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而且关系重大。”
“有啥关系?”
“这涉及到人类和水族共同的生存质量和安全。”
“啥?人类?还水族?你这题目太大了,听了头晕,我可担当不起!”赵保安道。
“其实,我说的事情,就跟你们河西村有关,也跟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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