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该如此，不知是谁说过，正是因为人的不完美，所以他们才会去努力，试图让自己接近完美。
完美这个词造出来，就是一种精神意义象征。
并非是言的审美观倾向于艾丝，打个比方如同一块巧克力，有些人很喜欢吃，但未必找不出瑕疵。例如长方形不太好啊，味道微妙啊，软硬不合适啊，颜色不好看啊等等等等，艾丝则像一块完美的巧克力，你想象不出来，见到她却能惊叹道：就是她。
言也是这种感觉，月姐是，杨雨欢是，安安是，思欧阳是，咖啡屋的员工们都是，只是这些人从未交换过心中的这份怪异。有的暗叹美丽，有的叫她真天使。
艾丝看见言的赞叹，仿佛是在对一副画，没有加入任何的情感的因素。这让她很少见，却突兀地产生了一股挫败感。
她眼前一亮，这股挫败感与前两次何其相似，飞快地将第三块蛋糕狼吞虎咽掉，兴奋地说：“把你的计划书拿出来吧，本军师来指点指点你！”
言拿出了计划书，边问：“你不需要先知道我的能力吗？”
“我已经知道了。”艾丝回答道。
见言一脸茫然，她试着引导他：“开锁的时候。”
可言依旧有些无法释怀。看一眼就全明白了？那可是二阶，他是世界第一个达到的也说不定……
等等。言忽然想起在咖啡屋从艾丝身上释放出的蓝色线条，那是唯独二阶眼才能看见的东西，或许之间有什么联系。
“你好像心情变好了？”言看着艾丝哼着某不知名的小曲，翻看他的计划书，一脸笑容，仿佛两人刚才产生的距离感是种错觉。
又或者是他曾从书本里看过的“任何女性被夸美丽都会很开心”的那一套？
“嘿嘿，”艾丝好像很得意言的无知，说的话玄乎其玄，“你不知道女人吃多了甜食，会变得伤感吗？”
言还真不知，摇了摇头，没有质疑艾丝。怎么说他也与社会脱节了好几年，一些新的科普知识根本没法在一年中尽数翻阅。
“扑哧！”艾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则有点奸计得逞的感觉。
笑罢，艾丝偷偷瞄了言两眼，他的脸上依旧布满了问号、不知所云，于是默默在心中下了决定。
“我决定了，准你从我的奴隶晋升为……朋友，怎么样……？”
艾丝张口说着貌似挺自大的话，声音却愈来愈小，甚至没察觉，自己充满希冀的双眼，背叛了她佯装出来的洒脱随意。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交朋友那么多年来唯一见到的一个“同类”。
是的，那么多年以来……
言并不知道，他即将的回答，可能会造就两种截然不同的艾丝，也不知道，这个回答在若干年后回忆起，会让他如此痛心。
只见艾丝如同忐忑不安等待老师公布期末成绩的学子般，目不转睛地盯着言，屏神凝息，似乎生怕某个额外的举动会改变最终她所期望的结果。
“好啊。”言不带任何负担地说。
艾丝悄悄地舒了口气。结果自然不会令她失望，言虽然无法预见未来，也对她的身世毫不知情，但眼前有个绝色美人可怜巴巴地看着你，且不说全世界没有男性会拒绝，女性，也会于心不忍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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