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把杨雨欢被纠缠的经过说了出来,不过隐瞒了其中顺手牵羊的事情。

言还是第一次听说,见两人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他才发现,原来起初与雨的陌生感,是来自于她的打扮。

或许雨没有说错,她的确没变。分明是小妹妹的内心却总想佯装成大姐姐,受伤了,也只会一层层将表面包裹得更加厚实,让人窥不见一丝缝隙,如同她的超能力一般。

也不知道这两年,雨究竟经历了什么,使她的着装不得不变成这副模样。

言没有看不起雨的意思,雨虽然胆小、怕受伤,自愿随波逐流,但她能勇敢的面对现实,当下坚强地笑着,这是言所做不到的。言将自己囚禁在笼子里,如同受伤的野兽,自舔伤口。

可有些事本就没有绝对,他可以自欺欺人说这是骨气、这是尊严,但换个角度来看,何尝不能说是傲慢、怠惰呢?

傲慢,自认为可以改变什么,不去看清局势。

怠惰,跌倒了不愿爬起,执着于无法挽回的过去。

雨比他,坚强多了。

言想安慰一下两人,可想起要避免情绪化的举动,还是作罢。

“对不起啊……”

艾丝本来觉得,区区一个小混混,以月姐的身份自然没人敢找麻烦,可见连月姐都提醒他们……可能在场的人除了思欧阳外,就只有她最清楚意味着什么。

她毕竟是寄人篱下,平时无厘头的行为也好,狂妄地斗嘴也罢,更多时候因为她的美貌,这些都被当成了笑料,不曾造成过真正的麻烦。如今似乎真的闯了祸,内心便有了内疚。

就好比在稻田里耕耘,其实无论用上什么样的姿势都无伤大雅,可如果因此引来一群蝗虫……呵呵。

混混对经营业来说,与稻田的蝗虫并没有什么区别。

月姐面色古怪,不知是在对艾丝闯祸能力的惊叹,还是对她居然会道歉而感到难以置信。

思欧阳忍不住了,大笑着不断拍打艾丝的肩膀,艾丝琢磨着这莫非是她新领悟的什么惩罚技,却听她说:“哈哈哈!你那是什么品位,雏鸟破壳……哈哈哈,第一次见真有人给拳脚取招式名的!”

然后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不过,踢得好!”

“嗯,”月姐附和,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只要人在咖啡屋,就没人能动你们一根寒毛。”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不过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正是这种平静,无形透露出她无与伦比的信心,令人不由产生强烈的安心感。

艾丝似乎忘了,月姐在咖啡屋众员工的口中,一直都是“帅气”的代名词。

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月姐走上前,轻轻地搂住了两名少女的后脑勺,仿佛一个温柔地大姐姐,包容自己两位做错事的亲妹妹。

“嘤嘤嘤!都怪你!人家超想哭的。”艾丝不吃这一套,突然恶意地用小拳拳捶打月姐的胸口,引得月姐一颗板栗猛敲上来。

其实杨雨欢作为一个才认识的人,也觉得月姐的举动有点怪怪的,只是看到艾丝的下场……还是沉默要比较好吧。

艾丝吃痛,眼泪婆娑,果然是只吃硬的,立马老实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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