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全先生那样只在意张灵柚这次病得蹊跷,木秋萌也不好再去与他得意说她是被他误会了这样显得不知轻重的话语来,于是屏声沉思片刻,不大有把握地问洪姑:“姑姑可知这阵子娘娘寝食难安,除了每日送药送饭的小太监,还有什么旁的人拜访过上阳院?”
洪姑眉头一紧,细细回忆过后,目光如炬间明白了什么,可又像是拿不准,嘴上欲告知却又有所忌惮,只得斟酌回道:“主儿重视这胎,一般人是不与相见的,只是奴想到皇上天威,那青阳院的准皇后娘娘定是得罪不起,于是但那位主儿坐了片刻便离开了,想害娘娘也无行动,恐怕轻易怀疑不得”
木秋萌想起了平日雪茶好重的心机,不禁追问道:“姑姑再好好回忆回忆,中间有无出什么岔子?”
“出什么岔子那位主儿带了些吃食给我们娘娘,但伺候的人不长眼把浣手的水倒在了娘娘裙上,只好回去更衣沐浴,那吃食也倒掉没吃,这些都无妨……”
“问题应该就出在这水里!好端端地浣手也都是平日里宫人们伺候惯了的,怎么就那样凑巧?正好湿了娘娘的裙装?”木秋萌声色颤抖地激动道,她早就应该觉得这一切奇怪才对,那夜庭狱跑了个小太监来传信,说上阳院的娘娘早产,叫人去拿世子当活祭,“姑姑,娘娘生产那日可是走漏了什么风声?”
“不曾走漏,这上阳院只有王爷一个人来去自如的,其余的人都被关在这里头,想出也出不去啊!”洪姑好心解释道,“姑娘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去去就来你们照顾好娘娘。”
木秋萌内心早已有了答案,可想要让这个答案有说服力,就一定要有十足的证据,这件事情做的是否滴水不漏,也只有试一试才明白。
此时的庭狱因为国祭的原因,比平日里肃穆了许多,而关押在里面的犯人也因逃过一死而愈发珍惜活着的日子,再无怨懑之言。
“哥们儿,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把人给放回来了?”木秋萌趁着此时灵力尚且充足,附在了一名守卫身上,问身旁那位壮汉道。
而那位,便是当夜与报信的小太监交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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