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边躺着的只能是其他人,和一个,看不见的,流泪的妖怪。

“妖和人,永远都不可能,对不对?”

“妖和人?什么不可能?噢噢嗯,雁猗的母妃就是妖啊。”

“雁猗雁猗!雁猗你在哪里?”

木秋萌想到雁猗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之后,更加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活着的希望了。

“阿萌我们不要再去管别人的事情了,好吗?我们自己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好吗?”

“咕咚,你愿意娶我吗?”木秋萌哽咽地说出了这句话,便在谷冬怀里停止了哭泣。她迫切地需要谷冬肯定的回答。

“啊?阿阿阿阿萌,不是,你冷静一点。是雁狄要娶别人了吗?”

“你愿意娶我吗?”

“你还小呢。”

“你愿意娶我吗?”

“那你爱我吗?”

“你愿意娶我吗?”

“阿萌,我们没有雁狄一样可以过得好的。真的。”

“你愿意娶我吗?”

“阿萌,不要这个样子。你要我娶你的样子,多伤我的心,你知道吗?”

木秋萌走了。

她不想再丢人地多说任何一句话。咕咚原来也不愿意娶她。咕咚对她那么好,也不愿意娶她。那就更别说雁狄了。

雁狄可以娶任何人,但不会娶她。

爷爷,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人界呢?人的感情那么复杂。我根本就和他们耗不动,要不起。倒不如在妖界受那些欺凌的皮肉之苦,精神上的苦,没人教过我要怎么去医治。

“阿萌!阿萌!你在哪儿呢?阿萌!”

木秋萌听见了远处谷冬那着急的呼唤声,她觉得自己没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也不能留在雁狄的身边。

她要去哪儿?

她来到了青阳院门口。

来这里干什么?

她继续变换着位置。

“你究竟在哪里?”

她看见了一个,借酒消愁的,和她一样,悲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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