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白府里正忙着为白苎进宫的事儿到处打点,又加上白固的丧事,上上下下更是忙做一团,才过了一日宫里便来人来吊唁了,带了寿衣和题的字来,剩下的也是七七八八的零散的大臣,白苎是妇人按理说是不该在前面面客的,可也是白固唯一的子嗣也是要按着规矩来哭丧的,这守孝也是要按照规矩来的。
整日里白苎过的也是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等着白固下了葬,这偌大的白府又掀起浪来,只是要饭后茶余的白苎听到的只能是大夫人身边那个丫鬟阿雯的事儿,都道是阿雯这几日神情恍惚的,也越来的发福了像是害喜的样子。
都说这阿雯是在外面偷了人,故此人人见了阿雯也躲得远远的,白苎心里是明白的,这闻人死了下一个便是接应的阿雯了,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在大夫人眼里便是这么作践的。
“小姐怎么在这里听墙角?”穗穗本是来奉茶的见白苎倚在柱子上看着隔了不远的廊上坐了二三个丫鬟在哪里说着阿雯的事儿,碰巧的被穗穗给瞧见了。
白苎被这么一吓,再看那几个小丫鬟也都吓的四处散了,白苎嫌没了趣儿说了穗穗几句:“是你没有那些丫鬟说的好听,整日里都同我说些什么正经的事儿,今日出来只是解解闷儿你也跟来了。”
穗穗同白苎在路上走着,手里端着茶笑道:“也不是奴婢特意跟来的,是周姑娘来了,现下正在院子里坐着奴婢是来烧了些茶,再来寻寻小姐,看这边儿人多就来了。”
“画姐姐找我做什么?又是乏了找我说笑罢。”
“倒也不是,听着英英方才说的是周姑娘嫌着天气闷热,见外面有几排舟搁置着,是想着来寻小姐去泛舟去罢。”
“泛舟?”想起穗穗的一番话,惊觉如今已经七月份了想起初来白府时石榴花开的正红,这一点点的过着眼看着快要入秋了,不过天气炎热湖里的荷花现在也有些开着吧,倒是前儿看自己院子里的池子里的荷花大多也都落了,还有几只鸭子在里面觅食,寻些莲子小鱼去吃。也亏得入画能有这个好景致。
“我向来也喜欢在府里四处转转,倒是走的少了,那几排舟竟没有注意过。”
穗穗转了个弯,看着白苎说道:“小姐未进府时等到荷花刚开,大少爷与二少爷最喜欢在这湖上泛舟,让丫鬟弄些小菜小酒的,有时兴许还请来一两个江姨娘那里会吹曲儿的来,这一闲下来便是一整天,等着太阳下山天微凉了才停下来让丫鬟门去收拾,今年小姐便是看不见了,二少爷不在了也没人能陪着大少爷去泛舟顽了。”
穗穗看着院子里面的池子,似是想起了往日里白琮与白褚还在时的逍遥日子,想着若是这个小姐生来便是在白府的便又是一番光景,也庆幸好在不是在白府的,才生出了这样明了清楚的人来。
白苎低下头,软软笑道:“能走的都走了,要来的也来了,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总想着这些做什么?快些过去照看画姐姐吧。”
“是”穗穗前脚赶着路先走了,白苎也才跟上去。倒是走到池子边,白苎轻轻的撩拨了一下池水引的那些鸭子一惊扑楞着膀子到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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