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卡价格飙涨的速度比陈望中预想的还要快,刚刚进入五月,一套梅兰芳卡已经冲上了八千元的历史高价。首枚生肖卡猪卡,也以极快的速度站在了两千元的高点。

还不够,陈望中还要等,六月初才是最疯狂的时候,到那时他才会全部出手。

没有固定电话的陈望中倒是不用担心老妈时不时的打电话,每次都是他联系家里。

能听得出来,当妈的也不耐烦了。钱没了,人总要回来。钱没有了,人也不回来,这算什么事。

几次三番说要来找他,陈望中都压了回去。

陈望中低估了一个母亲几个月见不到儿子的决绝,说什么也要来东阳县。

最后不得已,主动权在握的陈望中使出杀手锏,他告诉老妈,她要是来东阳县,他马上离开。

恐吓还是很有作用的,一个多月的焦急等待,让王文秀在听到这话之后,不得不将马上见到儿子想法,变成了隔个几天在电话里听到儿子声音的基本要求。

饭馆的生意挺好,管吃管住,一个月的工资拿到手了,身上的几百元还没怎么动。

晚上没客人了,月朗星稀,贵叔让老伴儿弄几个下酒菜,和陈望中喝几杯。

聊过去,聊未来,颇为健谈的贵叔以带着乡音的语调侃侃而谈。

酒量不怎么好的陈望中这一个多月也练出来了,每次说起这事,得意的贵叔总是红着脸拍着陈望中肩膀“娶媳妇不愁了,以后要是碰到个酒桶老丈人,你能把他干倒。”

两世为人的陈望中对酒向来有自己的理解,既不过分排斥,也不进化成一个酒鬼,凡事适可而止,够量就好。

有空闲的时候,陈望中便会去那边的跳蚤市场打探一下行情。

本以为那里热闹非凡,却发现,连那个卖给自己卡的小摊老板已经转行了,开始倒腾电子手表,电子游戏机之类的小玩意。

一见到他,几十年没见的亲人那般,凑上去不生分的搂着肩膀:“老弟,发财了吧,我告诉过你能升职,怎么样?怎么样?现在一转眼几十万了吧。”

老板掩饰的很好,可陈望中能从那眼神中看到失望,眼红,更多的是无奈。

一想到这家伙当初手里的卡要是不卖,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了,陈望中叹息着摇头。

“大哥,哎,还是年轻啊,梅兰芳卡涨到五六百我就卖了,猪卡两百我就卖了。”

老板的手瞬间撒开,叹息着退回摊子后边:“你啊你,没富贵命啊。今天怎么着,这是尝到甜头了准备继续买卡?”

陈望中很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笑容中的真诚一如一个走出校园的孩子那般没有半点矫揉造作:“哥,你还有吗?”

老板脸色一变,开始招呼着做生意了:“你可拉倒吧,现在什么行情你不知道吗?有钱也买不到了,手中有卡的继续等着升值,谁愿意出手。再说最贵的梅兰芳卡和猪卡本来就少,现在还买,我也想买呢。”

已经不太热情的老板,陈望中也不想舔着脸凑上去,聊了几句便走了。

临走之前,倒是从已经不冷不热的老板那里,得到了一个新的地址,听说那边都是大批量的成交。

回到小饭馆吃了午饭和贵叔说了一声,陈望中一个人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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