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被人挖了?”
“确实被人挖了,我亲眼所见,这其中就有赵家的赵九日。”
甄富贵闻言叹了一口气,“甄家无能啊,只能白白看着别人挖了祖坟,一点办法也没有。”
甄大春插了句话,“小时候总听祖父提起,说我们都是守墓人。我那时候不懂,难道守得就是这座墓?”
“时间过去太久,谁还能说的清这事儿呢?我说的也未必真实,不过就是长辈们东一句西一句传的话罢了。说是前朝,甄家祖宗是位超品的国公爷,死后就葬于雀儿山,甄家当年派了两名庶子来守墓,这两名庶子索性就在这里开了枝散了叶。因此这本来以赵姓王姓为主的五柳村,也有了我们甄家的一支。”
甄茴觉得这世间的事情,真是太过奇妙,就连这普通的村头百姓,竟也是名门之后呢。“这么说起来,实在可惜,到底是甄家祖宗的葬品,竟然白白便宜了那赵九日。”
“能有什么办法呢?甄家再苦再难也不可能自己挖自家祖坟,东西就埋在那里,你不拿,必定有人去拿。”
甄大春和甄茴二人闻言均是沉默。
再说回那赵九日,在挖墓之前,就听了那寻墓好手老葛的一番言辞。
因此赵九日知道自己这次是受了甄家祖宗的益,村里来人带话说了两家的龃龉,并言明让他回去给赵家撑腰,他都一反常态没有答应,弄得侠子认为自己失了好大的脸面。
赵九日往日一向很混,惯常喜欢在这种事情上下功夫,那是个敢跟别人比着劲儿往身上插刀的主儿。
这次轻易放过甄家,无非是觉得才挖了甄家的老坟,就去打甄家的后人,这行为有些说不过去,干脆就当做甄家老祖宗用葬品赎了后辈的过失,两家算作扯平了。
至于这争端本就是赵九日授意这回事,他选择性的忘记了。
说起来之所以让赵九州挑衅甄家,无非是想探探那甄茴的底细,如今已经知道这姑娘确实有功夫在身,目的也就达到了,没必要再横生枝节。
却说甄茴这边,在甄家用了午饭后,就带着严襄陪同宁丫去河里洗衣服,钢头铁头也都闹哄哄地跟着。
几人行至村南的小河边,宁丫放下木桶,找了一块大青石,就举着捣衣杵洗起衣服来。
甄茴说是来帮忙的,因此也不能干站着,便也寻了块平整石头,斜放进水里,把衣服铺在上面,蘸着清凌凌的河水揉搓起来。
她以往都是打了井水在家里洗衣服,这还是头一次跑来河边洗,这场景就和电视上演的似的,对她来说甚是新奇,她一扫几日的郁气,心里终于高兴起来。
钢头铁头脱的光溜溜,在旁边瞎扑腾,甄茴命严襄好生看着他俩,可别溺了水。
严襄看着这青山伴小河,也甚是舒畅,懒洋洋趴在一边打盹,时不时瞅瞅那俩傻小子。
“姐夫!”水里的钢头才扬起头来,就看到远远走来的二牛。因此站在水里大大咧咧地跟着二牛打招呼。
铁头也赶紧喊了一声姐夫。
严襄循着俩人视线看去,见对方竟然是二牛这个家伙,嘴里当下就嚎了出来,声音听着瘆人极了,“你个龌龊泼才,居然敢混充起姐夫来,宵小之徒,竟用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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