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严襄比甄茴更受欢迎,自打知道他并不咬人,钢头铁头一下子兴奋起来,围着严襄团团打转,一会儿给他抓痒痒,一会儿又拿着小木梳给他顺毛,严襄享受得很,伏在地上任他们施为。
宁丫则拿着小炭笔假模假样的照着他描绣花样子,“待我画好了,就照这样子给你们每人做顶帽子,绣上大王,秋日里,你们就能戴了。”宁丫说。双胞胎一听自然高兴,欢呼不已。
不光是三个孩子,连桂枝都喜欢他,她从猪食里匀出一大盆,殷勤地端到严襄嘴边,“叫大王是吧?多好的名!喏,吃吧吃吧,不够还有。”
严襄偷偷向甄茴求救,“我不要喝猪食,我要正经吃饭。”
甄茴无视他的请求,装没看见。
“哎呀,它不好意思吃呢,原来大王这么害羞,快吃快吃。”钢头道。
甄茴觉得不妙,赶紧看过去,果然看见钢头正按着严襄的脑袋,要他快去喝猪食。
严襄没有防备,嘴巴一下子就扎到盆里。
甄茴没敢笑出声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去。
严襄被迫喝了一口,混账,想我堂堂帝师长子、四品带刀护卫,居然要在此受此大辱!待来日,我……咋吧咋吧嘴,嗯?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如今已经饿到发慌了,既然有的吃,也不要管是啥了,吃吧!活命要紧。
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到底还是把这件事记为此生最悔。
桂枝给甄大春使了几次眼色,甄大春鼓了好久的勇气,才走到甄茴面前,干咳了一声,“阿,阿茴,你同我来,我有事问你。”
甄茴点头应了,跟甄大春一起走到敝人处。
甄大春结结巴巴张嘴了,“我听,听你娘说了,你居然背着我们学了一身,一身的拳脚功夫。”
看来宁丫嘴巴还挺紧,自己上午同她说的,她并没有告诉爹娘,不然甄氏夫妻也不会自己是背着他们跟别人学的。
不说最好,甄茴也不打算再解释。她直言道:“是懂一些,三脚猫功夫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
甄大春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同谁学的?你好歹,好歹是个姑娘家,学这些,不好!”
“哪里不好呢?”甄茴平心静气地问。
甄大春被问的词穷,他一向拙于表达,“不好就是不好。”
甄茴决定不与他再探讨此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那我先回屋了。”
甄大春却不准备轻松放过甄茴,他憋红脸道:“你娘是那么美丽温柔的女子,她必定不喜欢看到你舞刀弄枪的。”
美丽温柔跟桂枝搭不上边,所以甄大春说的“你娘”二字,并不是桂枝,是谁不言而喻。
甄茴的心脏倏得抽紧,一时疼得无法呼吸,她抚了抚胸口的位置,心里生出一股陌生的悲伤来,这难道是原主的情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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