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襄便垂下头来,继续回到了昏昏欲睡的状态里。

宁丫看了一人一虎的互动,一下子瞠目结舌起来,“你这,你这还真能……”

“吹口哨做法”,宁丫结结巴巴的,连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甄茴只能替她接话。

“真,真的吗?你真能?”

甄茴点了点头,“是啊,我真能,我能听懂兽语。我还懂些拳脚功夫。”甄茴从来不怕村民的诋毁与流言,也在人前从来没有刻意避讳过自己懂功夫,懂兽语的事情。

在甄茴看来,藏愚守拙不过是能力不足者暂时的妥协,她无需和任何人妥协,她就明明白白地做自己,至于后果,她也想过,她觉得自己有能力应付,所以并不在意。

“你这都是和谁学的?”宁丫瞪大眼睛问道。“难道有高人暗地里教你。”这是宁丫自己脑补的画面。

甄茴勾了勾嘴角,“村里人都说我死过一次,没错,我确实死过一次,但是阎王不收我,还归还了我前世的记忆。我前世懂这些,所以现在仍旧懂。”

宁丫已经呆了,严襄心里更是一惊,他猛地站起身来,直视着甄茴,这丫头果然有问题!

其实,老虎体内的灵魂就是严襄的灵魂,他根本无需甄茴把意念集中在口哨里就能听懂她的话。

甄茴见到严襄的反应,也见证了自己的某些猜想,因此面上只是笑了笑,心里却多了很多计较。

宁丫拿起自己的小针线筐子就要跑,被甄茴一把拉住,“故事还没讲完呢?怎么这就要走了?”

宁丫几乎要哭出声来,“我,我害怕,你快让我走吧!”

“你怕我?”

宁丫猛点头,许是怕惹甄茴生气,又摇了摇头。

甄茴使劲攥了攥宁丫的手,“你怕我干啥?难道我的手不是热的?难道我这会儿是个死人?”

宁丫眨眨眼,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死过又不是死了,一字之差,意思差不少呢。这么一想,宁丫这才冷静下来,嗫喏地又坐了回去,到底还是离得甄茴远了些。

“我,我可不怕你,都是大活人,有,有什么可怕的。”宁丫色厉内荏道。

“不怕那你结巴啥。”甄茴腹诽,但到底没有说出来,小姑娘面嫩,啥事都戳破了,那就没意思了。

良久,小姑娘才再次开口,声音没有了一开始的雀跃,听着都泛涩,“二牛子许是觉得娶你没了指望,所以干脆离了家了。说是早上叫他吃饭一直不应,待他爹进了门,才看到二牛子屋里整整齐齐,被子褥子一概未动,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时候跑出去的,都没法得知。”

“侠子也没那么不堪吧?二牛子怎么就值当为这事离家出走呢?”甄茴不解。在她记忆中,侠子家里条件不差,在村里得是首屈一指了,侠子本人也不错,白白胖胖的,是村里婆婆们比较喜欢的一款。

宁丫瞟了甄茴一眼,如实道:“我也不懂呢!你除了比她长得好看一点,基本也没啥能拿的出手的地方了。我娘说了,好看不能顶饭吃,所以你好看也没啥用。村里人都说侠子很是配得上二牛子了。谁知道二牛子心里怎么想的?”

“……”甄茴头一次有了心塞的感觉,做人太直白不好,容易挨揍!甄茴攥了攥手指头,发出示威的响声。

宁丫却把对甄茴的惧怕又丢到脑袋后头,“咦,你这个居然还能响,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也是前世的记忆教你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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