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上午的农活,甄茴有点疲累,但更可怕的是,她又饿了!

走进自己的小菜园子,翻了翻,看到两个拳头大的茄子,按理说,还有点小。

甄茴咬了咬牙,狠心摘了一个。

又有几颗马齿苋,不是原主种的,是跟着园子里的野草一起冒出来的,甄茴除了野草,留下了这几棵马齿苋,大部分茎叶已经老的泛紫,甄茴专捡着嫩的,掐了一把。

突然想起昨天的野猪事故,甄茴忙把自己的小菜园子巡视了一圈。巡视完,发现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围着菜园子的篱笆墙是今春甄大春才帮着架的,小孩腕子粗的杨木深入土地能有一尺。一根一根错落有致的相互搭着,拼出一片一片的几何图形来。

果然,甄大春出品,必是精品!

甄茴快速的洗了茄子、马齿苋,又把茄子切了丝,马齿苋截成小段。

倒水、刷锅、掸水、添水。

这才点火烧起水来。

待水开了,甄茴往灶里多丢了几根木柴烧着,自己则将米缸内仅剩的稻米,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小把来,快速地拿水淘洗了一遍,又挑出几个稻壳。

这才郑重其事的下了米,待烧了两个开,把茄子条和马齿苋一股脑地扔到锅里,心疼肉疼地撒了几粒粗盐。

再烧了两个开后,甄茴果断的撤了火,没烧尽的木柴拎出来拿水一浇,火苗子登时熄灭了,滚出大把的浓烟来,呛得甄茴抻着脖子一阵猛咳。

大盖帘子,把锅一盖,好了,闷着去吧。

闷了有一刻钟功夫,揭开大盖帘子,一阵热气兜头罩脸涌来——夏天做饭,还是在大太阳底下,这滋味!

伴随着滚滚的热气,蕴出一阵夹杂着米香和草腥气的古怪气味来。

甄茴满头大汗,一颗豆大的汗珠眼看就要顺着鼻尖滚进锅里,甄茴赶紧后撤了一步,拿袖子把脸囫囵地擦了擦。

总算是有饭吃了。

吃了饭,甄茴满足地爬到磨盘上,美滋滋地睡了一个午觉。

她没有允许自己睡太久。约摸未正就睁了眼。下午暂时没有安排,她计划把家里再好好拾掇拾掇。

刚把被褥抱到院子里晒好,门外便响起几声犬吠。

“我想进去,但怕虎咬。想进去,进去,去……想进去,进去,去……”

甄茴满头黑线,这年头,连狗都学会串门了吗?

打开破旧的柴门一看,正是赵婆婆昨天被伤到前腿的“儿”。当时天色暗了,没仔细看,现在方能清清楚楚地看清伤口,已经是皮肉翻卷,几可见骨了。

马上就是盛夏,天气渐热,这伤口未能得到很好的处理,怕是很难恢复。

那狗见甄茴出得门来,愉快地吐着舌头转了几个圈,又乖顺地蹲下后腿,伸出一只前爪递给甄茴。

甄茴嫌脏,有点不愿意接,但看着黄狗可怜又带有祈求的目光,到底还是礼貌性地摸了摸黄狗的脚垫,接受了它的讨好。

黄狗愉快地汪了几声,甄茴噗嗤一声笑了,因为她能听懂意思,这狗左一声右一声地叫着“好人。”

甄茴受它情绪的感染,便愉快的吹了一声口哨,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它,“你不在家里守着赵婆婆,找我做什么?有求于我?”

那黄狗神色暗了暗,回道:“求你看看婆婆,她一直躺着不起来。”

“一直躺着不起来?”甄茴诧异道,“早饭、午饭也没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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