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眼珠子紧紧盯着老太太的脖子。李星野早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空盘子,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它一抻脖子,就扑上去拿盘子盖住它的嘴。

到时候自己完蛋,总比哥俩都交代了得强。

再说兜里还有保命的灰老太爷的松子,如果当时没死也许还能有一丝活路。

哥俩眼看绕过了大半个身子,老太太没有喷水的意思,当下心头一喜。

看来关键真就在这个盒子里。

俩人脚下不乱,一步一步退出了堂屋。

再看这个房子,哪里有什么雕梁画柱的红木雕窗,也没有左右隔间,只是孤零零一个青砖砌起来的单间房子。

房子举架很高,独门独户,就是个祠堂或者小庙的样子。

门口横伸出一根木头,挑着个破旧的灯笼骨架,上边挂着几缕褪了色的纸皮。

院子里倒是铺的青砖,但缝隙里早长出了齐膝高的杂草。四周院墙就是石头混着黄土堆砌而成,不知是有人维护还是本就砌得结实,没有倒塌的地方。

老太太亦步亦趋地跟了出来,但好在也没有再喷水,只是踩着月亮地儿高抬腿轻落步地跟着俩人。

月光下的荒山野地,呈现着诡异的一幕。

长满荒草的院子,两个年轻人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齐齐整整地一步一步退着走。

面前一个穿着黑色寿衣的老太太,佝偻着腰,大张着嘴,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四野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阵阵虫鸣和两人踩着荒草的沙沙声。

退到门口,老太太不再前行。

阚木头端着盒子,李星野反手摸到两扇大门,轻轻地关上。

两人又退着走了十几步,看院子里没有动静,返身拔足狂奔。

足足跑出去二里地,这才弯下腰去,两手撑着膝盖,狂喘起来。

这大半个晚上,经历了几次生死。

李星野拍着阚木头的肩膀说:“我是明白你说的话了。这神神叨叨的事儿真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碰的。实在太要命了。”

直起身子,向四周看看,俩人已经跑出了“灯笼沟”的地界。

再回头看去,一片槐树林子里,还能看见几户残破的院落,院墙都已倒塌,房子里黑洞洞的,显然早已没了人家。

二人不敢在这里耽搁,继续向下个山头快步走去。

经历了这么大的刺激,两个人的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神经还保持着刚才的兴奋劲儿,话也多了起来。

阚木头掂了掂手里的木头盒子,开口到:“不知道开山狼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这片人迹罕至的“灯笼沟”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起码我俩看到的诡异幻境应该是跟那个红灯笼有关。”

“是啊。幸好老哥我足够稳,未卜先知,在苍龙背挖到一棵金线龙胆草,关键时刻才救了你我二人的性命啊。”

“龙胆草真的这么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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