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站在六组的办公室里，大曾仔细打量着这一切。这里几乎没怎么变，唯一不同就是墙上的照片。他走到季洁的桌子旁边，抬头看看墙上的，杨震的照片，似乎明白些什么。他转身问老郑：“季洁，这几年怎么样？当初走的时候，也没跟她说，怪我了吧？”　　“呵呵，怪不怪的，你回头自己问她呗！”老郑看看杨震，不知该说些什么。　　“呃，杨震，当初你也在六组吧？她……”　　“她结婚了，挺好的！”听见有车开进院子的声音杨震打断大曾的话，拿起季洁的杯子，接了杯水。心里总明白大曾为什么要来六组了，拿着水杯杨震郁闷了，这新搭档是自己情敌，搁谁不郁闷啊。　　“哎，跟谁啊？”听见这句，大曾有些明白了，却想要亲口证实。毕竟，记挂了十年。　　“咣当”这动静吓了大曾一跳：“哟呵，几年不见，行市见长啊！”看清来人，他笑着调侃。　　“大曾？”季洁愣了，这也太巧了吧，上午刚念到过下午就回来了？她笑着上前，轻轻拥抱了下：“你这几年，跑哪儿去了？也没个信儿？江汉，小黄瓜呢？”　　“呵呵，他们都好！我这刚调回来，你这几年怎么样？”大曾也笑呵呵的回抱她。　　“挺好的。哎，你回来调哪去了？”季洁沉浸在老有重逢的喜悦里。　　“法制处！”熟悉的声音飘进季洁的耳朵，有点闷闷的，“我说，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了，就不能歇会啊？瞧这嗓子哑的。”　　“杨震？”季洁接过杯子，喝了口水，“你一直在这啊？”　　杨震郁闷了，这季洁从一进门眼里就只有大曾。他臭着脸，语气里有淡淡的失落：“和着您才知道我在啊！那什么，忽然想起还有文件没批呢，我先回局里加班！”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哎！杨震……”顾不得别人，季洁追着跑出门去。　　　　办公室里，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孟佳他们打量着大曾，认识季姐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她主动抱别人呢。杨处的样子也是第一次见。　　老郑无奈的看着那几个小的“编排”领导。拍拍大曾的肩膀，说了句：“回吧，我送你！”他知道，大曾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　　刑侦支队的小花园里，杨震背靠着一颗大树抽烟，季洁追上来，抢下他手里的烟：“他只是个哥哥而已。”　　看似莫明奇妙的一句话，杨震却懂了。　　他笑笑，牵起她的手，回家。　　夜幕降临，分局家属院里的两个男人却没有睡意。　　靠在床头，杨震回想起白天的事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想着季洁的直白与坦诚，他觉得感动，是的，这就是他们。他习惯她的直来直去，她猜透了他的口是心非。想了想，决定明天去跟大曾解释一下，今天这么不告而别，确实有失风度。　　另一栋房子里，大曾看看熟睡的新婚妻子，起身走到阳台上。点根烟儿，脑子里老郑的话在不断的回闪。原来，这十年她是这样的。原来，她和他是那样的默契。据老郑所言，早在陶大军案时，她对他的感情就已经让众人明细，那“注意安全”在六组更是人尽皆知。后来，经历了8·15她与他分别了三年。如今，终是幸福了！也好，现在的他们，都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