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航捧着箱子进了家门,四合院对面的顾鹗家厨房里亮起了灯火。小一看了眼自己的厨房,扔下箱子又翻了翻自己的冰箱。发现除了泡面,就只剩下黄瓜了。  他瞅着半蔫儿的黄瓜嘟囔:“你咋就不是一根儿香肠呢?”  泡面时间刚过了一半时,顾鹗敲开了小一家的门。  小姑娘手里端着一只大碗:“凉拌土豆丝,我爸不在家,便宜你了。”  小一赶忙千恩万谢的接过来;“我正想找你去呢!明天咱们到底拿什么当借口去找胡老师?”  小鹗窝进沙发里,抱紧了沙发上的小花鸡抱枕。“你给小虎打个电话。”  海岸边,罗小虎打着赤膊正熟练的混在一群搬运工大叔之间,扛着一大摞新鲜海鱼。一只水蓝色的小翠鸟灵巧的飞到他的身边,帮他戴上耳机。  “是杨一航!”小翠鸟声音甜甜的,清脆欢快。  小虎憨厚一笑。  耳机那边传来小一的絮絮叨叨:  “小虎,你说这个胡老师只字不提小狗的事儿,你说她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小一往嘴里塞泡面,“不光是这些,你说她为什么要替咱们在黄胖子面前打掩护呢?”  小鹗使劲儿的□□几下鸡冠子;小一擦了把嘴继续说:“小虎你的灵重最敏锐,你说那镯子是法器,应该没有错的。可胡老师却说自己不会法术,这也太奇怪了吧。不会法术居然带法器?这是有钱的土豪才干的事儿啊。她看着,也不像个庸俗的人啊?”  小虎放下那一摞海鱼,喘着粗气说:“我总觉得胡老师不是坏人。你说咱们要是直接和她说实话,会不会反而问题就简单了?”  小一怔了一下:“小虎,咱能不这么耿直吗?”  小鹗捏着小花鸡的脖子,想了一会儿:“……行!”  小一歪头:“顾鹗同学,怎么就行了呢?”  …………………………………………………………………………  列车缓缓驶进终点站的江北车站,第十节车厢下车口附近,里外三层士兵把下车口围成另一个区域。远远的,有好事的人看见那节车厢上有好几个人被押解下来。随后下来一群白衣士兵,围着两个身着黑色高级军官大衣的人走出了站台。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组织着一般乘客慢慢离开了车站,远远的看见士兵们集结的外围,有一个女人提着一件大衣和一口小箱子站在柱子旁边。  工作人员没办法,走上前礼貌的说:“女士,出站口在这边,请随我来吧。”  “没关系,她是来找我的。”  士兵阵营里走出来一个男兵,朝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待工作人员会意离开,他转身对女人温柔的一笑:“胡晓,你怎么来了?”  胡晓把大衣递给这个男兵,说:“阿昌睡着睡着突然醒了,我就知道你这边肯定有事儿。夜里天气转凉了,给你送件大衣。”  洛川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说好今晚回家的。没想到他们能在火车上就动手……”  “你没受伤吧?”  洛川赶忙摇头:“没!我这么厉害的一个人!”  胡晓把手里小箱子也递给了洛川:“牛肉萝卜馅儿的,你别自个儿吃。”  洛川幸福的嘿嘿笑:“不行,我就自己个儿吃。我媳妇儿辛苦包的呢。”  胡晓摇摇头,笑着说:“洛川大人,我今天在学校遇到个疑惑不解的问题。”  “嗯嗯!”洛川沉浸在大衣和饺子的幸福感里呵呵呵的傻笑。  胡晓摇晃几下手腕上银镯子;“有人说,这是个高级法器!”  “呃……”洛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扭头望向人头攒动的士兵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什么理由能当逃跑的借口……  “这不会是雪芽说的‘捉奸神器’吧?”  洛川呵呵呵:“别听她瞎说,这是用来保护你的。嗯……真的……”  梁勤穿过走动的人群,看了角落里聊天的两个人。告诉身后的人:“去把他叫回来吧,我们要出发了。”  “是。”  田维松看见皇甫总将并没有在梁勤主将的身边,走过去小声问:“梁大人,我有件事不明白。”  “讲!”  “我们既然毁了岂王砚,为什么不直接对外说明呢?非要宣称砚台在我们这儿,不是会惹很多麻烦吗?”  梁勤仰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头的小伙子,叹气说:“第一,岂王砚是个传说中的宝贝,你跟谁说摔坏了,谁也不可能信。第二,那拥有岂王砚的老大爷是害怕被人追杀才来求救军方的,你只有说把砚台带走了,老大爷才能脱险。第三,那几个杂鱼之所以非要在火车上动手,是因为到了寒江区里,还没有哪个脑子缺弦儿的,敢来找军队的茬。第四,”梁勤大步朝车站外走去;“那帮人在晁莱山打伤了咱们的人,不下个套会会他们,怎么好出手打人呢?”    …………………………………………就这样,第二天…………………………………………    三小只的原计划是,早上守在美术教室门口,等胡老师一到,三个人就冲进去围着她哭,哭到她心软了,就会让他们寻找小狗了。按照胡老师温柔的性格,说不定还能帮着一起找。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当他们躲在角落里潜伏的时候,一只网球从窗户外飞进来,不偏不倚的砸在黄主任的后脑勺上。这一球力道特别狠,黄主任的新头套都被弹飞了。躲在楼梯口的小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好被恼羞成怒的黄主任看见,不论青红皂白,硬说这一球是小一扔过来的。于是,三小只就不幸的被黄主任提着脖颈子扔到主任办公室门口罚站思过去了。  罚站实在无聊,小一和小鹗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窗口边儿看热闹去了。  操场上,新生班正在上他们入学以来的第一堂体术课。两小排人笔直笔直的站着,佐立远老师正严肃的跟他们宣讲体术课的规则。  小一忽然看见操场边缘的观众席上坐着一个人:“小虎小鹗,那是不是胡老师?”  小鹗仔细看了看,还真是!  “走,找胡老师去!”  小虎犹豫着想叫住两个小伙伴,可惜他俩跑的太快。没办法,小虎只好也跟上了。  胡老师本来是下来收花土的,路过操场,就被佐立远老师洪亮浑厚的嗓门儿留住了。  说实话,人都有惰性。在人们印象里,法术是十分便利的能力,一般人都认为法师作战都是站定位置吟诵咒语或铭文,释放法灵就完了,而且有些学校,体术一门课程也不大被重视。  所以当胡老师听见佐老师喊道:“不重视体术,就是向你的对手举起白旗。”的时候,就微微一怔。  她忽然对这位佐老师的课堂有些兴趣了,她走近一些,坐到观众席上做起来旁听生。  有几个学生不太认同佐老师的说法,走出来说:“老师,按您的说法,普通人发明的体术,还能战胜高深的法术了?”  几个人觉得同学说的有理,还随声附和了几声“就是”。  佐老师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看见呼哧呼哧跑过来的三小只,大手一招:“罗小虎!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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