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祎冷淡的瞧了何氏一眼,道:“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有什么值得说的?”
楚二老爷不赞同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倘若我救得并非是东宫的人呢?”楚祎看着冠冕堂皇的楚二老爷,一字一句的问道。
楚二老爷一愣,却听楚祎道:“倘若我今日救得是无关紧要的人,这桩事便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如今救得是东宫的人,本该无足轻重的小事也变得要紧起来。”
“我方才也说了,我昨日并不知晓他们的身份,又怎知这是一桩要紧事?”
楚二老爷有些不高兴,楚祎语气平静,可他却分明在他的话里听出了讥嘲之意。
“不过是多问两句……你阿耶阿娘去的早,我和你叔叔难道不该关心关心?”何氏见楚二老爷落了下风,便道。
“你也是,人家既不领情,还操这么多心作甚?”何氏看向楚二老爷,假意数落道。
楚祎冷笑了一声,目光看向何氏,冷冷道:“婶娘有这功夫说我的不是,还不如管教管教弟弟们。”
“好端端的扯你弟弟们做什么?他们哪里碍着你的眼了?”
何氏没什么大本事,却实在是个疼孩子的,见楚祎当着下人的面儿给她儿子“泼脏水”,当即就驳了回去。
她好歹是靖国公府的当家太太,楚祎一个克父克母的孤儿还得在她手底下讨生活,这脸皮撕破了,也不知道谁吃亏呢!
“方才楚祺推我出去……当着娘娘身边人的面儿,我未曾计较,”楚祎笑了一声,眼睛直直的望着何氏,透亮的眼睛里露出的是明晃晃的嘲讽,“可您呢?”
楚二老爷和何氏日日钻营,为的不过就是那国公的爵位,对最大的竞争对手楚祎那是千百般看不顺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祺受其母影响,也不大看得起这个长房兄长。
“这怪的了我阿娘什么?”楚祺嗤了一声,“你自个儿站不稳,还怨我阿娘说?”
楚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白净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你将东宫出来的人,都当做是傻子吗?”
说完,便看向楚二老爷和何氏,极平静道:“二叔想要爵位,只管正大光明的去争,可别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得罪了我事小,倘若得罪了贵人……”
“啐!”何氏瞧着楚祎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白养他那么大,一条白眼儿狼!”
楚二老爷因楚祎的话心里不痛快,见何氏这市井做派,只觉得丢脸。
“你消停些!当了那么多年的家,怎么还只会呼呼喝喝?!”说罢,楚二老爷甩袖离去。
何氏被楚二老爷一通嫌弃,心里只觉得委屈。
旁人都道她嫁进了楚家,是麻雀儿捡了高枝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这日子谁过谁知道!
她嫁得是楚家的郎君不错,可这楚二郎不过是个庶出!偌大的家产没有他的份,日后分了家,还得仰着大房的鼻息过活!
好在老天长眼,早早的让大房的人见了阎王,这才让她瞧见一丝光亮。
谁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嫁的男人至今还是个白身!
安心在家做个富贵闲人谁不会?但凡他顶用些,她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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