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琴接住金块,叫道:“喂,你的伤啊。”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你藏好金块要紧。”
胡安拐过转角,拔腿就跑,江雪琴能有这么贵的石戒,这个药典会恐怕真的不好惹,还是先溜为妙。
“咦?”江雪琴奇道:“这金块怎么这么轻。”
她的手指竟然插进了金块里面,左手五根手指都没进了金块,而且摸起来是一种皮革的感觉。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咸鱼的腥味,像是脚臭味。
江雪琴恍然大悟,“这是障眼法。混蛋,你死定了。”
江雪琴身为药典会年轻一辈的几大天才之一,年纪轻轻就有了武者四重境的修为,不长眼欺负到她头上的,从来没有好果子吃,固有会中女魔头的外号。
江雪琴走过几条脏兮兮的走廊,碰到的几个船客,都知道她的身份,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赶紧给她让路,等她走远了。
“是谁惹了这个女魔头啊,看她一脸煞气,又有人要倒霉了。”说完这人缩缩肩膀:“这几天死了好几个不长眼的了,他们跟着这女魔头回家想把她做了,结果反而全被她做死了。”
药典会讲究低调,可江雪琴的容貌实在低调不下来,而且她的作风也不低调,被会中长辈训骂了好几次,可她仗着自己天赋奇高,浑然不惧。
江雪琴停在一个船舱外,腾腾腾,腾腾,腾;有规律的敲了几下门,门内有人问道:“谁啊?”是一个老太婆的声音。
“荷姑姑,”江雪琴笑道:“是我呀,小江。”
门哗啦一下开了,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她笑道:“你啊你,我这里是隐秘的联络点,你这样高调的家伙,天天来,哪里还隐秘得下去啊。”
江雪琴咯咯笑道:“可我就是喜欢婆婆啊。”
两人进了屋,屋里烟雾缭绕,架子上摆满了药瓶、骨骸和古旧的木盒。
地上都是凌乱的毯子。门的对墙上有个可以看海的窗户,海风却吹不进来,淡绿色的结界把海风挡得严严的使屋子里很温暖。
“还是姑姑这里的栩山草味道好,”江雪琴找了个垫子坐下。
“这草还有安神静心的作用。”荷姑姑背驼得厉害,她眼神很毒辣,一下就看破了胡安的低级幻术,“你手里拿着个破鞋子干嘛?你该不会是中术了吧。”
“果然是个鞋子,”江雪琴一把把鞋子丢掉,“难怪闻起来有股臭味,我说那混蛋干嘛脱鞋呢,我竟然没想到。”
“这里会幻术的不多,这人来历恐怕不简单。”荷姑姑皱眉道。
“能有什么来历,就是个无耻骗子。你没看他溜得有多快呢,等我抓住他,就让他好好见识下惹姑奶奶的下场。”
江雪琴指着地上的鞋子,在江雪琴眼里还是个金块,“姑姑,这就是他的身上之物,而且还有他的血迹,你快用追踪秘术找出他的下落。”
荷姑姑从架子的一个木盒里摸了一把黄灰,拿起鞋子一抹。
在江雪琴眼里,只见那个金块,吱吱冒一股蓝烟,变成一个又脏又丑的皮鞋,兽皮缝制的皮鞋虽然贵,但这双穿的又破又旧,估计一个银币都不值。
“气死我了。”江雪琴恨得牙痒痒,胡安竟然用这只破鞋,换了她的石戒,那可是她花了大价格从拍卖会上拍得的。
她气道:“等我抓到他,看我不把他打得叫我奶奶。”
“这个幻术虽然低级,却做得天衣无缝,”荷姑姑越看越震惊,说道:“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按道理能把这个幻术做到这种水平,要做高级的幻术轻而易举,他为什么还要用这么低级的幻术?”
“他懂个屁,年纪比我还小。”江雪琴说:“就会些障眼法。”
“小江。”荷姑姑严肃道:
“这人的幻术非同小可,你最好对他客气一些。厉害的幻术师,你一旦中术,生死都由他说了算。我看这人的幻术已经超过了我,这个幻术的完美程度,我连一半都做不出来。”
“有这么厉害。”江雪琴不敢相信,“可幻术不是要很多年去研究学习的吗?那个人看起来才十四五岁啊。”
“记住,别相信你的眼睛。”荷姑姑把鞋子放到桌上,从桌下取出一把紫色的长柄烟枪,“和幻术师打交道,一定不要相信你的眼睛,他可以把鞋子变成金子,就可以把自己的外貌幻化成另一个模样。”
“姑姑,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已经八十多岁了。”江雪琴讶然。
“嗯,改容易貌又不是什么高明的幻术,很容易施展的。”
荷姑姑从鞋子上刮了些血迹下来和一些奇怪的小石头,一起丢进了烟枪里,从桌上一个一直在烧的煤灯里取了火,点燃了烟枪。
“难怪他对我没兴趣。”江雪琴撇撇嘴,以她的美貌,一般的年轻人就算不露出猪哥相,也很难不失态,可是胡安却像没丝毫兴趣:“原来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啊,这么老了还跑出来招摇撞骗,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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