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一直摇头,他不想相信花崇欣的话,拒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花崇欣没有停下的意思,接着道:“或许有件事你还不知道,柳心柔并非嫡出,而是柳丞相家一个舞姬所生。我派人去仔细调查过了,不会有错。你认为柳景峰那个老狐狸真的有胆子,敢用一个庶女来引起两个王爷的争端吗?”

花崇欣叹了口气,在一脸惊愕的南宫睿身后拍了下,道:“我知道你想告诉我,这些年来你过得十分不好,都是拜他所赐。可惜我是个商人,只看最后是谁得利,不看过程。”

南宫睿不希望得到这个结果,不断在心里否决花崇欣的话。

花崇欣看出他的不安,叹道:“太后老了不可能一直等到皇帝退位,所以她先下手为强陷害了张贵妃。她怕皇帝恼羞成怒与她正面冲突,所以才没有直接下手杀你。那个派青楠去杀你的人,我猜测应该是宜妃,只是宜妃没想到的是,你遇上了我。”

“你猜的,你猜的,一切都是你猜的。”南宫睿突然发起小孩子脾气,将桌子上的花瓶胡乱一扫,摔得到处都是碎片。

花崇欣并未受他的影响,淡淡道:“你不用闹给我看,我没空哄你。”

这话对南宫睿十分受用,他看花崇欣脸色下沉,立时收了脾气。他轻轻地抓着花崇欣的貂裘,委屈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花崇欣冷脸甩开他的手,道:“想要验证我的话并不难,那日在太后宫里,我看她眉心发暗灰色,小指头淤青,那是长期服用朱砂所致。在宫里能将这玩意送到太后口中,可见是养了装神弄鬼许你长生不老的贼道士。若是没有皇帝点头,这种人万万是进不来宫里的。你再回想一下你的父皇,与之相反他面色红润身体康健,肯定没有服过这类东西。你还需要我继续往下说嘛?不过是再等些日子,就能看到结果了。”

皇帝在偷偷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复仇,他精心布下的局,蒙骗过了所有人。花崇欣不觉得这件事多难猜测,她是局外人,不过是比当局者看的透彻些罢了。

花崇欣将南宫睿留在了这个废弃的宫殿,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她知道自己耽误的时间多了,赶紧小跑着往陈贵妃寝宫去。

陈贵妃的宫门口,南宫逸正站在门前拉着脸,见到花崇欣跑来,上去就是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道:“你去哪里了,母妃非让我出来找你,饭我都没吃到嘴里。”

花崇欣连连抱歉道:“一时好玩,就在御花园多转了转。”

南宫逸没多想,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走。陈贵妃探头仔细瞧着,发现二人不是像之前装出的和睦,而是真的关系不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虽然南宫逸已经提前告诉过花崇欣今夜会留在陈贵妃宫里过夜,可是到了晚膳花崇欣还是皱起了眉头。宫女手拿阴阳壶站在她的身后,只要陈贵妃一个眼神,她就会给她倒满春情酒。南宫逸那个傻瓜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壶,花崇欣被逼无奈下也喝了好几杯。

等到送入住处时,南宫逸的迷乱相已经露出来了。

花崇欣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穴位,便把所有的酒水吐了出来。南宫逸本就酒品不行,再加上春情酒的效果,那画面真是不忍直视啊。

他红着脸颊,带着荡笑冲着花崇欣走来,两只手直接就去解她的衣带。花崇欣原先还想放过他,但仔细回忆了下之前南宫逸在映春楼的所作所为,她觉得是时候报仇了。花崇欣一个过肩摔将南宫逸扔到了床上,然后把面巾塞到他的嘴里,对他拳打脚踢了一番。南宫逸意乱情迷之中,完全没有痛感,反而舒舒服服的睡去了。

守夜的太监路过门口,坏笑道:“年轻就是好,折腾的声音都比别人大。”

南宫耀不傻,在大殿外跪了一个时辰,又听说柳丞相也倒了霉,立刻就想到花崇欣身上去了。他现在是怕了她了,随随便便使个花招,就能让朝廷大臣栽跟头,这等本事不是谁都有的。不过最令他头痛的是眼前的事,他的书桌上摆满了名门千金的画像,这些是宜妃特地选出来的。貌相暂且不论,肯定是对他有利才会送到府上。

南宫耀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只是为了拉几个支持自己的大臣,就要娶一堆素未谋面的姑娘,他的心里还是抗拒的。

第二日一早,陈贵妃宫里的偏房内传出了愤怒的吼叫,南宫逸裸着上半身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怒道:“你趁本王睡着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花崇欣倚在床边笑道:“帮你舒筋活血啊。”

南宫逸气的拿起手边的茶壶丢过去,反被花崇欣接住喝了起来。他气的手抖,骂道:“我怎么知道那酒有问题,谁会怀疑自己的母妃?”

花崇欣皱起眉头,问道:“你在后宫长大,难道连阴阳壶这种东西都没见过吗?”

南宫逸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

花崇欣懒得再跟他废话,督促道:“快点把衣服穿好,我还赶着出宫去呢,省的咱两互看生厌。”

南宫逸接过花崇欣丢来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怨道:“你以为我愿意赖着你啊。”

两人一同出了陈贵妃的寝宫后,一路上南宫逸都在抱怨着。

南宫逸再次强调道:“白辛出去的这几个月,你不准总到处跑,万一有什么事,我心里没底啊,你得时常在我身边保护我。”

花崇欣笑道:“咱们一会儿回到府上,让卓月和白辛比试一下,你也好看看卓月的功夫。”

南宫逸疑惑道:“我看他的功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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