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湉脑袋一热道:“刚才是做人工呼吸,是崔顾要我做的!”
“他还要你娶她婢女呢!”说罢气冲冲走出宋湉家门!
李沐阳愣了半天道:“宋湉救崔顾的婢女是我看得清清楚楚,都是为了救命才这么做的。”
沈思妤听了脚步略略停顿一会,走到树下去解马儿缰绳。
崔顾走出来笑道:“宋公子有失礼节,可在下对小姐诚心诚意,不敢有半点亵渎之意,沈小姐若能屈尊上寒舍一叙,弊舍一定会蓬荜生辉!在下后院还有菊花园,如今名贵花种有凤凰振翅的跃跃欲飞;西湖柳月的垂丝千万,如怀素草书一般的墨荷…”
“你家?确实很美,只怕你还在这花圃里大宴群芳,从勾栏挑选几个美人与你吟诗作画。”沈思妤柳叶眉竖起,似笑非笑。
“你若光临寒舍,其他的人就相形见绌了。”
“本小姐没有兴趣!”说罢跳上马背,又把丫鬟春香拉上马,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崔顾忙不迭地还送上一句道:“我是有诚意的,只要小姐贵脚踏贱地便是在下的荣耀。”
沈思妤并未理睬崔顾,带着春香跑了一会就放慢了脚步,宋湉也追了一会子,追出石头亭子的时候,好似白马跑得并不快。追了一会便停了下来。马上的春香丫鬟笑道:“小姐你看后面他追上来喽!咱们要不等他一下?”
“等他?哼,永远别让本小姐等他!”
话虽然这么说,沈思妤似乎也拧紧马辔头,白马嘚嘚地像散步似的走动。她似梦游似的,却并未见宋湉跟上来。
跑了一会干脆停了下来回首观望见宋湉在远方向他挥手,大意是明天来府上,并代为向沈母问安。沈思妤落寞的的心情似乎写在脸上。
春香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道:“宋公子就不知道好歹!”
“就让他去崔顾花园里观花赏月去吧!我才懒得理他。”
虽然她这般说丫鬟春香还是看出三小姐有些失落,于是说一些好话安慰她,又狠狠地批判了宋湉一顿。说宋湉太不像话呀,不知恩图报等等,说多了沈思妤又烦了,春香只得住口不言。
沈思妤却拿起马鞭狠狠地抽打着马匹,马儿吃痛又飞奔一会儿。她今因原先那个纸飞机被她弄破了,今日来找宋湉做纸飞机的,顺便看看宋湉的生活状况,给他送一套衣服。知道宋湉不喜欢沈家吃饭,还为他准备了二两银子让他改善生活。见到这气愤一幕,那里还有心思送银子。
过了两天也不见宋湉过来跟她解释,沈思妤越发气恼,躲在宋湉睡过的夏房,要把他用过的笔墨收拾起来扔掉。
丫鬟春香道:“小姐这又何必呢?宋公子还会来住这里的,到时你难不成给他买新的?他读书人脱不了笔墨纸砚的。”
沈思妤一脸怒容道:“不许你提他!”
春香笑道:“小姐,不过说气话而已。若真的将宋公子丢开,小姐又舍不得!嘻嘻!”
沈思妤将头抬起道:“谁在乎他了!”
“奴婢认为宋公子对小姐这份心意还是在的,不说别的,他中午过来给你送纸飞机,这份心意就难得,小姐知道宋公子一般中午不会在我们府上吃饭的,那天来必定是送飞机过来的。”
沈思妤听了默不作声,春香继续说道:“说不定是崔顾演的一曲戏,故意给你看的。因此真正的罪根祸首应该是崔顾。”
沈思妤道:“他怎么知道我会过去?而且时间上掐得那么准?将丫鬟安排得服服帖帖?”
春香想了想道:“想必是你哥哥告诉他你会去烛花巷给宋公子送衣服的,昨日我看见李明成跟丁缪在我们家牌坊边说着什么话,奴婢也不曾听清,只听丁缪问大概问什么时候去,想必是李明成告诉丁缪你什么时候会去宋公子那里。”
沈思妤听了点点头,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老太太让人给宋湉做了一套衣服,裁缝将衣服已送到府上,老太太本来想让深思桓将衣服送给宋湉。沈思妤知道哥哥是个大马猴说道:“老太太,还是我给他送去吧,哥哥上学一则没时间,二则两人在一起难免要打闹,哥哥出手又重,伤了他也不好。”
沈母当即答应下来,还责备沈思桓不要跟宋湉打闹。
春香道:“小姐,你没发现,那日我们来的路上见丁缪骑着一匹马往前面跑了,再说我们在街道又玩耍了一会才过去的,崔顾要安排这一曲戏在时间上也可以呀来得及的。”
沈思妤点头道:“如此说来这一幕是崔顾故意安排的喽,那个呆子也傻,居然还真的上了他的当…,如果真的拿丫鬟的清誉做赌注,这崔顾心够狠的。”
两人正说着话,沈思姌跑了过来,要跟沈思妤比试飞机。沈思妤和姐姐沈思姌出来无聊地陪姐姐玩耍一会,便带着丫头春香往龙山学堂去。找到宋湉读书的那间教室,在窗外看见宋湉在认真作业。两人偷看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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