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要跑了,你跑不掉的。”正当陈襄焦急地找着许昌宫的出口时,一队甲士赶了过来,将他围了起来。
完了,硬闯是不可能了,陈襄定了定神,大声道:“你们敢杀我吗?我毕竟是皇子!”
那队甲士默不作声,只是将他围住。不一会儿,刘振走了过来,他年约四十左右,颇有文人的儒雅之气,负手而立,哼了一声道:“你是一个庶人,有什么不敢杀的!”
“你忘了成济的下场吗!”陈襄厉声道。当年,成济亲手弑杀曹髦,虽说帮司马氏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为了平息物议,最后还是灭了他三族,这件事过去了才刚刚四十年。
刘振脸色稍变了变,声音还是冷冷道:“你一个庶人,如何能跟高贵乡公相提并论?”
“你知道贾后为什么不在洛阳杀我吗?又什么要派一个小黄门来偷偷摸摸的毒杀我吗?因为她心虚,她害怕,若敢公然杀我,宗室如何能服她?再说了,我毕竟是今上唯一的儿子,他若知道你杀了我,日后难道不会恨你吗?一旦风向有变,你就是替罪羊。”
刘振的脸色又变了变,沉吟半晌道:“皇后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从命。”
“你是怕她杀了你全家是不是?你的家人全都在洛阳啊。”陈襄笑道。
“你知道就好。来人啊,将他拿下。”刘振有些不耐烦道。
“且慢。”陈襄有点急了,这人有点死脑筋啊。略加思索,陈襄装作沉痛道:“看来,我今日该当命绝于此。但我乃宣帝、武帝之后,不能死于下人之手,让我自行了断吧。”
沉默半晌,刘振指了指那间司马遹刚逃出来的小房子,面无表情道:“自己进去。”
陈襄拱手对刘振行了一礼,一脸诚恳道:“多谢刘御史成全。”刘振虽然还是一言不发,脸色却缓和了许多。
陈襄缓缓向那个小屋子走去,有意靠近刘振的身边。当走到刘振身边时,他忽然一把将刘振扑倒在地,顺手从他腰间拔出佩剑,抵着他的咽喉,然后扶着他一起站起来。
事起突然,那群甲士完全来不及反应,等到反应过来时,司马遹已然将刘振劫持。
刘振气急败坏道:“别白日做梦了,你以为劫持了我就能逃出生天吗?”
陈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就算劫持了你也逃不出去,但我就不能拉着你一起死吗?”
“你!“刘振气得脸色煞白。
“你不想死对不对?你也不想洛阳的家人陪着你一起死对不对?”
刘振一言不发,还闭上了眼睛。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和你的家人不死,你愿意听一听吗?”
刘振还是不说话,陈襄叹了口气道:“有些人啊,怎么连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的机会都不要呢?罢了,索性先杀了你吧。”说完,他手上的剑动了一下,刘振的脖子上立马出现一道血迹。
“等一等,你说吧。”刘振急道。
“好,这才像个正常人嘛。命你的人去给我准备一匹马,再去把那个叫孙虑的阉人杀了,将我放走后,你就说我劫持了他,是他将我放走的。”陈襄缓缓道。
又是一阵沉默,陈襄有些不耐烦了,吼道:“快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孙虑也马上就要醒了。”说完,又在刘振脖子上割了一刀,血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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