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科学技术跟十多年前郭文清夫妻报案的时候相比,完全是两回事了,而且还有郭亮的记忆在,肯定还是可以给案件侦办提供帮助的。

从他被收养之前的记忆里有人用川蜀话叫ning'ning,可以确定他的小名,以及他原生家庭是西南人,因为西南官话发音类似,不能只断定是川蜀人,但这显然缩小了范围。

木头盒子和推盖子那个女人的画面,也可以得出他是被这人远距离运输过来的,她是参与者,但直接拐卖的是不是她?最后把他卖到甘州,跟她有何种关系?中间有没有倒手?时间跨度是多久?把他扔到二郎山上应该是因为看他发高烧了又有传染病怕救不活,那怕传染会不会是因为路上还有其他被拐卖者呢?

萧放知道九几年是拐卖妇女儿童最猖獗的年代,没有天网,没有详尽的户籍登记,更不要说一标三实,很多被拐卖的婴幼儿死在路上,被犯罪分子当猪狗一样丢弃,原生家庭痛不欲生,很多父母几十年如一日的寻找,一生只干一件事,找到了还好,更多的是没找到的。

这不是靠自己一个人能办到的,他唯一能自己做的,就是在宝贝回家寻子网上,登记了自己的信息,写的尽量详细。

萧放直接去了学校辖区的派出所。

“你好警察叔叔,我要报案。”

在认真听完萧放详尽的自述,并且仔细做了笔录后,派出所的办案民警表示会在调查确认后第一时间受理案件,并留下了萧放的手机号码告知他随时都可能会与他联系协助办案。

“可惜要等到2009年,公安部才建立全国公安机关查找被拐卖失踪儿童DNA数据库。”前世这个数据库可是帮助成千上万的家庭团圆,可以说是一把利剑,对打击拐卖案件有巨大贡献。

萧放认为这个案件到现在唯一的破局点,就是那个女人的相貌特征,如果能在西南地区其他拐卖案件甚至其他刑事案件中找到这个人,确定她的身份,就是突破,他在笔录中重点提了这个人,说的尽量详细了,就是想引起侦查人员的重视。

他当然也知道这需要侦查人员做大量的工作,案侦工作可不是拍电影那样靠灵光一闪,靠运气拍脑袋,急是急不来的,现下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要顺利完成高中学业参加高考,这也是郭文清、寇丽夫妻希望他做到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萧放认真的做高考的冲刺,他把所有情绪抛在脑后,一门心思的对付高考,派出所的民警也找他问过两次情况,主要是确认信息,宣布立案,实际案情没有任何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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