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城大牢,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牢头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一边百无聊赖地喝酒,一边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册子,几个狱卒则懒散地靠在墙边打盹。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的宁静。

牢头抬头一看,只见刽子手邓山带着一队官差,押着秦墨走了进来。

牢头愣住了,手中的册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邓,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牢头指着秦墨,满脸惊讶地问道。

邓山一脸的沮丧,手里提着断成两截的鬼头刀,刀口处闪烁着寒光,却断得异常干脆。

“别提了,邪门得很!”邓山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鬼头刀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牢头连忙招呼狱卒将秦墨押回原来的牢房,这才拉着邓山走到角落里,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带他去砍头了吗?”

邓山一脸的郁闷,将刑场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牢头。

说到秦墨突然刀枪不入,自己的鬼头刀砍下去如同砍在精钢上,甚至被震断的时候,邓山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县令大人震怒啊,”邓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责令我必须找出这小子的罩门,然后杀了他。”

牢头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真是邪门啊……”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邓山烦躁地在牢房里来回踱步,手里不停地揉搓着断刀的刀柄。

“这罩门,上哪找去啊?这小子邪门得很,我……我打算去兰若寺一趟,找紫花大师帮忙看看。”

牢头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牢房里显得有些诡异。

“这种小事,何须烦劳紫花大师……”

邓山一愣,连忙问道:“那……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小子?”

牢头凑近邓山,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他刀枪不入,总得吃饭吧?”

邓山疑惑地皱起眉头,追问道:“饿他十多天?把他饿死?可县令大人要尽快看到结果……”

牢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道:“你傻啊!县令大人是看中了秦家家产,只要能弄死秦墨就行。再说了,就算饿不死,还有别的办法。”牢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总要呼吸吧?我们在他身上捆绑石头,扔进河里,他不就淹死了吗?”

邓山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懊恼道:“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法子当时就没想到,还被县令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老哥,真是多谢你了!”

他感激地拍了拍牢头的肩膀,仿佛卸下了一块千斤巨石。

之前在刑场上发生的事情,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县令的责骂和鬼头刀断裂的羞辱,让他几乎崩溃。

如今牢头提供的这个方法,简单粗暴却又行之有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牢头得意地笑了笑,接受了邓山的感谢,随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动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牢房里昏暗的光线,映照在他脸上,更显得阴森可怖。

邓山却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今天已经行刑过一次了,按照我们刽子手的规矩,如果囚犯当天没能被处死,就不能再次行刑,需要焚香祷告三天之后再动手……”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将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否则,会冲撞鬼差,被厉鬼缠身……”

牢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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