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抬手按了按锁骨，正是小绿苗之前待的地方。
***
临时办公室。
白起等人已经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水清鱼和双胞胎哥哥李星睿。
水清鱼看着下方的人群，久久不言语。
“睿哥哥，你说，我之前真得做错了吗？”
水清鱼回身，目光落在一直在她身后陪着她的李星睿。
“没有。”
李星睿被这个久违的称呼惊得愣了一下，才轻声应，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不够果断。”
水清鱼忍不住轻笑。
“小鱼，现在是末世。”
李星睿看着浑身都散发着失落的女孩，忍不住开口。
这一次，他没有再叫水清鱼会长。
其实，在初中以前，他都是这样称呼水清鱼。
初中之后，接触到家族内部之后，他才知道，哪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但身份，一直都是天壤之别。
他是水清鱼的附属从臣，是谁水清鱼手里的刀。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花了三年才能接受。
最后，追随水清鱼到A大。
弟弟也跟着他一起而来。
如果末世没有来，毕业之后，他和弟弟将是成为水清鱼手里最锋利的两把刀。
哪怕末世了，他们也仍遵守族训，一直护在水清鱼身边。
甚至，为了提醒尊卑，他对水清鱼从来都是尊称。
而今天，看着水清鱼脆弱的模样，李星睿破例了。
“睿哥哥，我做不到。”
水清鱼把头埋在李星睿怀里，嗡声说：“我一直都知道，该让他们见识这个世界的残酷，可我、我……”
水清鱼说到后面，满是哽咽。
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一岁的女孩。
虽然从小受的教育不同，可面对突如其来的末世，她能做到纠集所有人，抱成一团共同对外，已经很不错了。
她终究狠不下心，硬逼所有人去面对末世的残酷。
李星睿看着扑在他怀里的女孩，垂着的手终是没举起来。
可即使手没动，他的声音也暴露了 他此刻的心跳。
语气比平时的冷硬软了三分。
“我知道，小鱼已经很棒了。”
“你看，你在末世来当天就当机立断带这么多人来体育馆安置。”
“还让他们继续在象牙塔待了这么久，接下来，就交给白队他们。”
“小鱼也好好休息，从末世降临到现在，你还没睡过一个好觉。”
李星睿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水清鱼没有说话，只抱着李星睿不松手。
两人就这样站着。
直到李星睿怀里传来绵长的呼吸。
李星睿低头，就看见水清鱼在他怀里睡着了。
哪怕是睡着，她的眉头，也都是紧皱着的。
在这个时候，李星睿垂着的手，终于抬了起来。
他指腹轻轻落在水清鱼紧皱的眉间，慢慢将那褶皱抚平……
***
次日一早，在众人还沉浸在睡梦中时，体育馆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被这声巨响，给震醒了。
馆外，丧尸们也被这巨响吸引而来，一个又一个朝体育馆而来。
体育馆，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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