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现在正好去店里吃晚饭。”司辞战点出这事儿。

江晓文一想也是,对着江颜招手:“颜颜过来,我们送你去楼下面店。”

江颜看了看天色,确实该吃晚饭了,跟上江晓文的步伐。

司辞战等她上前了跟在她身后,伸手拉上了门。

把江颜送到附近的面店里,江晓文叮嘱江颜拿好钥匙后,两人就离开了。

离开前,司辞战把江颜的面钱付了,还让老板再给她加了个蛋。

现在来店里吃面的人不多,主要是一些住在附近,下班回家、或者早上起不来做饭,同样又怎么不缺钱的工人,会来店里吃上一顿。

一碗面,加个蛋,加点臊子,再添点其他小料,一般是炒的豌豆花生,或者是酸脆可口的泡菜,最后放上几片青菜,配上碗里的面和面汤上的油色,色香味俱全。

见了就食欲大开,就是不喜欢吃面的人看了,也会动些心思想尝上一口鲜解解馋。

这样一碗面不算便宜,但也不算是贵,价格公道,分量足。

店里的分为一两、二两、三两,老板的手就是秤,向来只有多点没有少点的。

做生意除了赚钱,还有个良心。

要不然这店在这地方也没法一直开下去。

老板是个看着四十几的女子,手袖挽着,穿着蓝色的围裙,头发编成辫子在脑后盘了起来。

在冒着热气的锅炉后面煮着面,手头空闲了就转头去看看那坐着的女生,或者包两个抄手。

等到煮好了面,就给江颜端了过去。

江颜在等吃的,看见面淡淡地道了声谢。

老板看她那小脸就觉得喜欢的很,没人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要不说人都是会偏心的呢。

她想起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说法,人的心房本来就一大一小。

现在店里没别的顾客,她就转头去把自己那录音机提出来,顺便给江颜抓了一把还没吃完的炒花生,往桌上一放。

“来尝尝这花生,自家炒的,我没事就吃上两口,味道挺不错。”

“你这是刚搬来这边啊?”

她说着在桌子对面坐下,然后开始捣鼓自己的 录音机。

放进去磁带,结果录音机没啥反应。

这录音机也是用了有个两年了,现在大家伙都喜欢去买新的收音机,她这录音机不放磁带也可以当做收音机用,就是音质不那么好罢了。

老板家里主要有个要一直吃药,时不时就得跑医院的老人。

所以什么都节省点,不舍得换,她男人是挣钱,但也不能大手大脚花没了。

何况她也就没事听个小曲儿。

要听别的,就收听点电台,或者淘两个别人用旧的磁带,又或者和人换着听。

今年年初的时候录音机也还能用,慢慢的就出点小毛病,她也拎去修了一两次。

现在有点不想修了,也想着是不是该换个新的。

忙着看自己的录音机怎么回事,老板都没注意到江颜根本没理会她放在桌上的花生,也没应她的话,只自己拿着筷子安安静静的吃面。

重新把磁带换了换,还是没什么动静,她估摸着这下是真的又出问题了,于是放到一旁。

剥着花生吃了起来,觉得少了点啥,一看在吃面的少女,想起来这少女没跟她说话。

想着刚刚那两个当兵的带着她进来,点单付钱,说话的都是那两个当兵的,这女孩子是一句话也没说。

难不成,是个哑巴?

老板试探了一句:

“刚刚那两个当兵的,都是你的哥哥?”

果然,少女仍旧没说话,看来真是哑巴了。

老板看了少女一会儿,觉得可惜又可怜,这么漂亮个人,要是能说话,那得迷倒多少男同志,得多讨人喜欢?

是个哑巴,总让人觉得少了点啥,是残缺的,不够完整。

残疾人,总让人下意识的瞧不起,容易受欺负。

加上这漂亮的脸蛋,只怕是更容易受欺负。

又是个女娃娃。

她活了四十几年,也经历过风雨,在这附近开了个店做小本生意,知道女人有多难。

她老家村里有个天生就傻的女人,从出生那一刻,那女人的一生基本上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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