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前脚刚说完,她沉默寡言的女儿,后脚就选择了离开。

已经好些天没有消息了,赵芳芳怎么都找不到人,沧海城警司都已经跑了好几趟,电话也打遍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一天天的睡不着觉,人也憔悴起来。

今天约了男人,直接道:“我女儿不同意,还是就这样算了。”

男人哪有她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女儿重要?

“我——”在她对面的男人一身妥帖的西装,有些着急,又有些惋惜,还想开口说什么。

最终他道:

“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做朋友也行,你要好好休息,不然你那店面还怎么继续开下去?听说你好几天没开门了。哪有关门做生意的事儿。”

赵芳芳顿时哭了起来,男人叹了口气,想抱抱她,但大街上人来人往。

他从兜里摸出纸巾递给赵芳芳道:

“走吧,天黑了,正好去吃顿晚饭。”

赵芳芳哪儿还吃得下饭,摇了摇头,转身要离开。

男人只好主动提出送她回去,赵芳芳没拒绝。

到了住房楼下,男人又送她上楼。

结果看见两个警使正在赵芳芳家门口等着,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急忙问赵芳芳:

“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芳芳顾不上回答他的话,连忙跑过去抓住一个警使问:“是不是有我女儿的消息了!?”

“你女儿叫江颜是吧?她现在已经在霄玉城了,打电话来的是部队的人,没联系上你,让我们来通知你一声,他说他是江颜的哥哥,叫江晓文。”

赵芳芳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多日忙碌奔波,撑了这么多天,现在一下子松懈下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诶同志!”

“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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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文通知到了沧海城警司后,心里有些唏嘘,挂了电话就忍不住和司辞战说说心里话:

“我二娘呢,我妈还在的时候就说她,性子太犟,又好脸面,胆子大。开放的时候要去沧海城,我也听我爸说了,那时候我爸还担心呢,这两年干出了一番事业。”

“开的服装店,去年过年的时候我放假,还去沧海城看了看二娘和颜颜。”

“颜颜的事情,就不跟她说了,已经跟我爸说了,到时候让我爸去劝劝她。我周末放假就去医院照顾着,你也帮我个小忙呗?”

“行。”司辞战冷声应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家出走。”他问了他爸,也没得到原因。

明天他爸打电话大概还会再问问他二娘,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希望别是什么大事。”

江晓文的声音被淹没在部队的灯光中,司辞战一只手揣在兜里无声地朝着宿舍楼走去。

虽然他们的军衔职位已经足够分配房子,但部队的住房有些不够。

他们没结婚,那些房子就先紧着已经结婚的军人分配了,正在建新的,大概年末能落成。

安顿军人家属是军区的一大要务,他们没什么意见。

南方的夜晚很是闷热,江晓文已经把军装袖子挽了起来,下班了颈上的扣子也解开了。

拿着军帽扇风,放松放松,免得他被热死了。

司辞战和他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纽扣都是扣到风纪扣,不是要做事需要挽袖子,他的手袖也从来都不会撩起半分。

偶尔吹过一阵夜风,让人瞬间凉的心情舒畅。

风撩动了司辞战白衬衣的衣角,他抬头看了看天上一览无余的繁星,显然明天又是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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