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陆正刚在卧室里刚换好衣服,手里攥着姜雨佳的围巾,脑海中兀自回想着她在路边米线摊吃烫而跌倒的囧态,不禁莞尔一笑;

思绪却被堂屋里陆正武高声质问的声音打断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不会说啊?”陆正武追问道。

陆正刚走出卧室,看到陆正武正站在堂屋门口,与一位中年少妇架着膀子,阻止着她闯进自己家里来。

那位中年少妇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像一头奶牛。

怒气冲冲,满脸凶相,很明显来者不善。

“你给我走开啦,你!”中年少妇将陆正武用力往后一推,摆脱了他的阻拦,把他推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陆正武被激怒,气急败坏地走上前来,嘴里嚷道:“欠揍!”

挥舞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招呼上去。

却早被陆正刚拦腰抱住,接着挡在身后,客气地问中年少妇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说话间,贺春芹从另一个卧室开门走了出来。她不经意间抬头见到了中年少妇的脸庞,突然像老鼠见到了猫、小鬼见到了钟馗一样,吓掉了半条命。

——她惊呼一声,圆张着嘴巴,身体本能地往后撤了半步。

中年少妇见到了贺春芹,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愤恨地说道:“好啊,你果然躲在了这里!”

话音未落,她早像出膛的炮弹,陡然间闪现到了贺春芹身边,双手死命地薅住了贺春芹的头发。而一向盛气凌人、寸步不让的贺春芹此时却像待宰的羔羊一样,低头躲闪、逃窜,全无反抗之意。

这一幕上演得太快,待陆正刚两兄弟反应过来小跑着上前来劝解,却发现那位中年少妇的手臂宛如螃蟹的大钳子一样牢牢地夹住了贺春芹的头发,怎么也拉扯不开

——他们俩投鼠忌器,同时又担心把妈妈的头皮扯下一块来,所以,不敢用太大力。

“你这个臭婆娘,你还敢跑啊你!”中年少妇嘴里兀自骂着,左手薅住贺春芹的头发,右手的拳手却如雨点般倾泻在了贺春芹雪白的脖颈上。

“你以为你躲到了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你这个死女人,老骚妇,臭烂货,我今天要打死你才解气!”

陆正武眼疾手快,混乱中瞅准时机,左手一把攥住了中年少妇扬在半空中的右手臂,同时用右手在中年少妇的左手手腕处用力一捏,那中年少妇吃痛,不觉松开了贺春芹的头发。

陆正武趁热打铁,将中年少妇稳稳控制住,用宽广的胸膛将她往后顶了几步,逐渐拉开与贺春芹的距离,嘴里嚷道:“你这个野女人,再发疯我真的要揍你了啊!”

陆正刚将贺春芹护在身后,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我们到外面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寻衅滋事。”

贺春芹闻言,赶忙劝解道:“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其实没什么。”

“不要脸的女人!”中年少妇兀自骂道:“破鞋!”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挣脱陆正武的控制,望着陆正武凶狠的眼神和腮帮上的后槽牙紧咬印出的痕迹,但却丝毫不怯,继续嚷道:“要出去?好啊!我们出去拼个你死我活,今天非要做个了断不可!出去!让左邻右舍的都来评评理。”

那位中年少妇说完,气鼓鼓地转身来到了院子中央,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道:“你们都来看看啊,大家都来评评理呀!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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