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的不能喝的基本上都喝到了不省人事的状态,贺衡恩付完账后要思考的是李司佑和陈一的归置问题。

“贺律,他们还能行吗?”alley问。

刘放说:“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没事。”贺衡恩说,“你们放心走就行,他们仨我们能扛走。”

贺衡恩去摸陈一的车钥匙:“蒋老师,你跟那个小孩把他俩送回去吧,地址我发给你。”

“……好。”

“你能行吗,那个小孩。”贺衡恩又去叫寸头男孩。

“我叫陈卯,卯时的卯。”男孩站起,报出自己的名字。

陈卯?贺衡恩蹙了下眉,还有用这取名的?怎么都姓陈啊,不会是陈一失散多年的弟弟吧。

都挺克李司佑的,陈一克完陈卯克。

——

“醒醒,到家了。”贺衡恩拍拍程筝对脸蛋,“再不醒睡次卧。”

“不要……”

“不要还不醒?”贺衡恩捏着他的脸说。

“不要……”程筝趴在贺衡恩的肩头,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四肢紧紧缠绕着贺衡恩的身体,“老婆……老婆好香……”

贺衡恩一顿:“你说什么?”

“你是我老婆……”程筝头一沉,睡死过去。

贺衡恩托着程筝沉重的身体,垂头停顿片刻,兀自轻笑出声,最后把他带回了卧室

——

“你是我老婆……”

第二天晚上,程筝被这句录音反复拷打,“啊啊啊啊!”程筝捂着耳朵失声叫喊,“你别放了!别放了小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喝酒了,我再也不乱叫了……”

“男人的话就像放屁一样。”贺衡恩掰开他的双手,“现在怎么不叫了?”

“我不叫了……”

“行了。”贺衡恩命令他坐好,“我又没要你怎么样,跟我想宰了你似的。”

“利索点,坐下。”

程筝弱弱放下胳膊,来到贺衡恩旁边。

“今天玩具店营业第二天,我是想和你聊聊,你就当这是个家庭会议吧。”贺衡恩说。

程筝慢慢把身子坐直坐正,总觉得自己恰逢大喜大悲之际:“家庭会议?”

“对。”贺衡恩说,“因为你的店也开业了,算是彻底迈入正轨了,咱们的生活也比绝大多数人优渥得多,感情稳定经济稳定,一切向好。可还有一些问题,我觉得它会慢慢浮出水面,你的店再一忙碌,可能以后就会忽略这些情况了。”

“……是什么。”程筝的心逐渐发空,贺衡恩似乎非常认真,他有点发怵。

“就是一些,关于未来的问题。”

“好,那你说吧。”程筝俯下身子专注地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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