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皓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发出了一条语音消息,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老鸡婆,你这又是打着为大家好的旗号,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出去扫雪,可你怎么就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些真正有能力出把力的人呢?”
“小区里那些有财力的老板,还有那些家里有点背景的富二代之类的,你怎么一个都不艾特啊?难道你觉得我们这些年轻人好欺负,就该听你的话出去在这冰天雪地里卖命?”
“对了,居委会的人不应该带头为大家服务吗?怎么不见你们居委会的人先出去扫雪做个表率呢?还是说,你就只敢喊我们这几个,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邹皓的这条语音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又在群里掀起了一阵热议的浪潮。
“邹皓说得太对了!我刚才就觉得奇怪呢,怎么光喊我们这些普通年轻人,那些有钱有势的咋就没动静呢?”
一个年轻的小伙立马发语音附和道,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愤愤不平。
“就是就是,居委会既然要组织大家做事,就应该公平公正嘛,不能柿子专挑软的捏呀,您倒是给我们个解释呀。”
一位大姐也打字在群里说道,言辞之间满是对余舒芬这种做法的质疑。
其他业主们也纷纷在群里点头赞同邹皓的说法,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在群里声讨起余舒芬来,之前因为害怕“组织清算”而沉默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有几个人物。
比如说13楼1302居住的妘飞鹏,就是一个道上的人,乖张暴戾,这些年做工程,手底下养了不少打手,一样住在小区里。
再比如说10楼1004的王晓强,父亲是安龙市有名的房开商,家里面还有在有关部门工作的人。
可就是这两个人,余舒芬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提。
邹皓直接撕烂脸皮,戳穿了余舒芬欺软怕硬,让余舒芬也是又急又气。
她没有@那几个人,就是知道他们不好惹,没必要找不痛快。
当然,她也没这个胆量,人家也不会屌她一个屁大的人。
如果邹皓以前也是这种性格,见谁怼谁,见谁咬谁的话,余舒芬也肯定不会来找他的事情。
余舒芬看着群里大家对邹皓的附和,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她感觉自己的权威在这一刻被彻底践踏,心中的羞愤简直快要将她淹没。
她手指颤抖着,在手机上连续发了好几条长语音,试图为自己的行为狡辩。
“这是公共服务,是我们都要用的。”
“扫雪这事儿本来就是为了整个小区好,是大家都应该参与的公共事务!我让年轻人出来扫雪,那是想着锻炼锻炼你们,培养你们的社会责任感,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变成我欺负人了?”
“群里的某些人,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自己不愿干就别干,没人压着你干。”
“口口声声说公平公正,可实际上呢,自己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就知道斤斤计较,光想着自己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这样的人就是害群之马!我不艾特那些人,是因为我相信他们有自己的觉悟,不用我去说自然会为小区做贡献,哪像你们,推三阻四的!”
“大部分的人还是挺有觉悟的,他们也都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我不是搞特殊,这么多人我也不不能一个一个的叫出来吧?”
她继续发着语音,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可那话语中的苍白和无力却越发明显。
“还有邹皓,你别以为你在这儿带头挑事儿就能怎么样,我这可都是为了小区着想,不是针对谁搞特殊。你要是再这么诋毁我,恶意揣测我的用意,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我马上就向有关部门报告,让他们来好好处理处理你这种扰乱小区秩序的人!”
余舒芬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来,带着一股恼羞成怒的味道。
邹皓听着也是笑了。
这老鸡婆想什么呢?还报有关部门?
有关部门现在忙得过来不?
他们自己现在都找不到路了。
这老鸡婆还不是还以为社会机器还在运转的吧?
邹皓将余舒芬的话当做屁完全没听进去,他也不惧不害怕。
相反,他就是单纯闲的没事干,想要找找茬儿而已。
“哦哟哦哟,没搞特殊化,为了小区着想!”
“行啊老鸡婆,你别说得好听,你倒是行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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