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篓之中,金色鲤鱼绕着黑色菩提子游来游去,半响后道:
“小子,这玩意是那僧人给你的?”
“对,”周庆明坐在鱼篓跟前的榆木板凳上,一边将怀中玉碗,珠宝,银两,悉数掏出,放在早已浸入鱼腥的木桌上,一边道:
“鲤鱼大仙,那僧人说此地是天厌之地,我要是从这里离开,在外面遇到难事,手持菩提子默念他的法号,他就能来帮我。”
“他当真这么说的?”
“嗯!”
周庆明说完,把一串串珍珠一颗颗拆下,一股脑全都丢进玉碗之中,同时向鱼篓之中的金色鲤鱼问道:
“鲤鱼大仙,先前那僧人随我回家,你为何一言不发,是不是那僧人很是神通广大,吓住你了?”
周庆明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他对那无垢妖僧心生芥蒂。
毕竟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僧人。
再就是,对金色鲤鱼,他也保持警惕。
不管怎么说,他心中知晓,那妖僧和这金色鲤鱼体内的金翅大鹏都是魔族中人。
想来应该都是一丘之貉。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绝不可无。
古槐镇这些年,一直平平安安,没任何异样。
可自从他抓了这金色鲤鱼后,总感觉好像古槐镇并非他之前眼中那般安宁。
尤其是今日那妖僧张嘴说这里是天厌之地。
之前他是真没一点感觉,可现在想来,好像似乎有些道理。
但妖僧所言又难以令他信服。
“小子,那僧人名号,你可听闻?”
周庆明见鱼篓中的金色鲤鱼这么问,当即说道:
“他自言法号叫无垢,好像来自魔族。”
周庆明故意说出妖僧来处,想听听这金色鲤鱼有何言词。
不料,金色鲤鱼在鱼篓之中,来回游动,张嘴怒道:
“原来是我魔族那帮老秃驴门下弟子,怪不得先前老夫感应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你小子为何不早告诉与我,我若早知他来自魔族佛门,可授计于你,将他宰了。”
周庆明一时茫然,不解道:
“鲤鱼大仙,你是魔族中人,那无垢也是魔族佛门下的,你俩不是老乡吗?何必要治他于死地。”
“小子,你懂个屁!我们魔族佛门,可不像你们人族佛家,那帮老秃驴,张嘴闭嘴就是超度,可何为超度?”
“诵经念佛,敲木鱼?”周庆明接话道。
“错!”鱼篓中,金色鲤鱼尾鳍用力甩动,“我们魔族佛门口中超度,那是将对方生吞活剥,咽进肚子,视为超度!”
“全都是一帮人面兽心的畜生!”
周庆明见金色鲤鱼如此激动,弱弱一语:
“鲤鱼大仙,你们魔族不天生就是兽类,兽心吗?”
“小子,老夫强调的是这个吗?朽木也!”
鱼篓中,金色鲤鱼暴怒一声,紧接着更加用力甩动起尾鳍来。
周庆明无所谓道:“鲤鱼大仙,先不说那无垢僧人了,你倒是先给我说说这枚菩提子,究竟有没有大用?”
“小子,想让老夫告诉你,那你先将那玉碗丢进来。”
周庆明一听,站起身弯腰对着鱼篓冷冷道:
“鲤鱼大仙,那无垢大师可还没离开小镇,他用这菩提子索要了我一两银子去青楼喝花酒,要不我现在过去告诉他,你想让我害他一事?”
“竖子,又欺老夫?”
“欺你如何!”
周庆明解开腰间麻绳,褪去裤子,正欲....
只见鱼篓剧烈摇晃,金色鲤鱼,破口大骂。
“竖子尔敢?老夫要不是修为尽失,岂能任你摆布,莫要欺人太甚!
你还想不想往后寻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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