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拉着旦丁的小手似乎漫无目的地奔跑着。
他们在这一望无垠的麦田里兜兜转转就像迷了路。
“你在做什么?到底知不知道那花圃的位置?”男孩儿已然失去了耐心,开始大声质问起来。
他小小的拳头已然捏紧,显然准备好好教训自己这个仆从。
肖毅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对方的力量从刚刚丢鸭脖时就看得出来。
一旦动起手来,自己不死也残!
“希望你能给我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就拧下你的脑袋。”但丁宝石蓝的双眼布满血丝,他此刻愤怒到了极点。
“你看看这照片!”肖毅忽然取出一块怀表,将里面的合影展现出来。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把这怀表老老实实放回去,而是做了一个假动作偷偷放进了游戏背包里。
里面有男孩儿与贵夫人合影的照片,若是在合适的时机将其拿出给对方看,也许有助于唤醒对方的记忆。
“这…为何这女人我感觉似曾相识?真是我的母亲吗?不…不…”
见到合影的但丁一把捂住自己的脑袋,神情变得恍惚起来,他呆立在原地嘴里唠叨个不停。
发现已经将对方稳住,肖毅抬头开始环顾四周,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将这怀表拿出,是因为他知道即便对方看到这女人模糊的样子,也绝对不会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倘若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都能轻易发挥巨大作用,那这里也不配叫做惊悚副本了。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逐渐阴霾。
无风自动的麦子在这一刻更加疯狂地摇摆,宁静的田野瞬间变得躁动不安。
“出来吧!别再伪装了。”肖毅死死盯着前方,开口说道。
“哈哈哈!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仅有半截身子的稻草人从麦丛的阴影里爬了出来。
身子下方血淋淋的,时不时还有各种黑色的血块滚落出来。
“哼!你这身味我大老远就闻到了,所以一直跟你在这麦田里转圈圈。”肖毅冷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稻草人用双手支棱起身子,充满杀意的眼神看向眼前这个闯入者。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轻易相信别人!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你。”
“不过要说什么时候真正确定你在撒谎,就是从你顺着我的话说那贵夫人就是但丁的母亲开始。”
“卧室衣柜里小男孩儿的衣服,抽屉里的雪茄,还有书房里的酒柜均能证明这是他生活起居的地方。”
“那么试问但丁的卧室内为何会放有梳妆台?这可不是一位母亲能做出来的事。”
肖毅一字一句地讲解着自己的分析,他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自信。
稻草人闻言来了一丝兴趣,他开口继续问道:“那为何就不能是主人居住在他母亲的卧房里?女人就不能抽雪茄,就不能喝酒办公么?”
“你说得很对!但可惜我亲眼见证这小家伙是个酒鬼,我认为当母亲的恐怕不会惯着自己未成年的儿子喝酒吧?”
“并且还有更关键的证据!在画室里可是有画着心形玫瑰花圃的油画,还有‘献给不老的你’、‘我将这份爱深藏于此’等字眼,这怎么看都像土味情话!”
“但丁和那贵夫人实际应该是一对夫妻,不是么?”
说完自己的分析,肖毅发现头顶上前方恰有一只乌鸦飞过。
他缓缓后退,不动声色地朝但丁靠近。
“哈哈哈!你的分析很到位,确实我欺骗了你!”
“之所以让你支走黑猫,是因为它一直守护着主人,有它在我没办法动手!”
“原本想把你引诱到麦田深处再动手,想不到你的小聪明可真不少。”
稻草人冷冽地笑着,他的双手渐渐演变成一对利爪,显然要准备动手了。
黑猫一直守护着但丁?
“哈哈哈!你这家伙到了最后还想给我下套!”
“黑猫也是跟你一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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