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鱼档交了罚款,牙都快咬碎了。
那三人看着陈长帆跟福掌柜在那谈笑风生,眼神里满是怨毒之色。
他们知道,今日商战落败,日后怕是再难起势了。
他们将永远被陈长帆压一头。
所以他们打算再搏一搏。
“福掌柜,我们吴家鱼档可是有着不少灵鱼,不如您移步过来看看?”
吴勇抱着一个大木桶,笑着招呼着福掌柜。
福掌柜微微皱眉,陈长帆冷笑一声,“你就老老实实的卖死鱼吧,灵鱼都在爷爷我这呢?”
陈长帆说这话,自然是有着足够的自信。
因为巨骨鱼的缘故,现在水里的灵鱼极难寻得。
他昨日捕了那些灵鱼,只怕是这河里最后的五条了。
“汝等小儿!真以为赤尾河是你家的,灵鱼只有你陈长帆才捕得?”
吴勇一心想着翻盘,此时就像是上头了的赌徒,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喊道:“敢不敢跟我们吴记鱼档赌一赌?看看谁手里的灵鱼最多?”
“跟我赌?你还有什么可赌的?”陈长帆自然不惧,只是他不想做无谓的赌注。
“我们有家传的捕鱼至宝,龙鱼抄!”
说着,吴勇直接拿出了一只造型古朴的细长机括。
看上去像是某种造型奇特的兵器,但又带着坚韧的网眼,有点像是上一世的……抄网?
“竟然是龙鱼抄?听说不论多大的鱼儿,一旦被其网住,便断无挣脱可能!若是操控得当,连河里的龙鱼都能锁住。”
“吴家自古就是捕鱼世家,果然还是有底蕴在的。”
周围人们议论纷纷,显然是听说过龙鱼抄的威名。
陈长帆感觉此物也有些不凡,顿时也来了兴趣。
“你若是输了,便将你捕获灵鱼的技巧传授给我们!不得有任何藏私!”
对于陈长帆的捕鱼技巧,吴勇显然已经垂涎了许久,此时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没问题,赌就赌!”
陈长帆心中冷笑。
不好意思,我的技巧就是挂。
跟我赌,我怎么输?
“陈长帆,你输定了!”
说着,吴勇直接掀开了木桶的盖子。
足足有三条灵鱼,游荡其中。
然后,他一脸得意地看向陈长帆,后者一脸淡然地掀开木桶盖子。
“五条?!这怎么可能?”
吴勇脸色大变,说着就要上前去抢,却被一根寒光闪闪的断刺抵住手腕。
“姓吴的,输不起是吧?”
吴勇见周围人都盯着自己看,顿时讪讪收回了手,然后不情愿地将龙鱼抄双手奉上。
陈长帆冷笑着收下,“多谢吴记送来的抄网,我日后定会多多捕鱼,不能辜负吴记的好意。”
听见这话,吴家三人都要气死了,可偏偏又拿陈长帆没有一点办法。
龙鱼抄,的确是好东西。
这器物既是抄网,也是锁套,可谓是凝聚了前人诸多巧思。
只要钓鱼佬才知道,一个好的抄网有多么重要。
前世,他见过许多钓鱼佬上大货之后,因为抄网拉胯而放跑了大鱼。
到死都得念叨一句“那条鱼至少有十斤!”
福掌柜如愿买走了灵鱼,喜滋滋的走了。
陈长帆则是面带笑意,往外送一送钱坊长。
他虽然不想搭理那明显手脚不干净的钱坊长,可该给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毕竟说起来,对方这一次出面,也算是给他“主持公道”了。
对方明显别有动机,陈长帆也不问,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最终,还是钱坊长自己先憋不住了,他干咳一声,“陈老板,你可知道这坊市的话事人,是谁呀?”
陈长帆心里冷笑,我哪知道,反正不是你就对了。
可他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道:“坊长大人,这坊市不是您说了算么,您就是这坊市的理……”
“别别别!别瞎说!”
钱坊长听陈长帆这语气阴阳怪气,知道对方还是在讥讽他上一次的所作所为,当下也不跟他卖关子,直截了当地把话挑明了:“这坊市里明面是我在维持秩序,实际上的话事人,则是商会会长。”
商会会长?是哪位大佬?
钱坊长见陈二郎一脸疑惑,顿时嘿嘿一笑,“自然是这县城里最大的老板商老板,名下坐拥米行酒楼等诸多产业。”
商正仁,青山县首富,即便是县丞大人也要敬他三分。
陈长帆倒是听说此人的名头,只是没想到米行也是他的产业,从他可以随意操控米价这点看来,此人的确能量极大。
只不过这样的商人,能是什么好人吗?
陈长帆内心诸般思绪,皆不显现于面上,反而是露出一副崇敬之色,道:
“原来会长是商老板,佩服佩服!”
似乎对于陈长帆的反应很是满意,钱坊长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你小子有些经商之才,居然能入了商老板的法眼,今日我来替你解围,就是商老板的授意。”
越说越离谱了。
你今天一开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小子除了过来添乱,有帮过一点忙吗?
陈长帆心里不屑,暗骂这钱科臭不要脸,同时也心生疑惑。
这商正仁他素未谋面,为何要突然向我示好?
商人逐利,如果他想跟自己拉进关系,必然是想从自己身上牟利。
莫非是这商正仁也看上了这鱼档的生意,一开始想要让钱科把自己赶走,未能得逞后又开始扶植那吴家,可吴家都是一堆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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