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佑溪在灶房里,与大哥说了明天棉纺厂招工考试的事。
棉纺织只招两个名额,一个是内定关系户,一个是向外招工。
她打算今天晚上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在去考,如果考上了就卖掉工作,马波的爸爸是棉纺厂的主任,他还没倒台,姚佑溪虽然不怕他,但也不想节外生枝。
据她前世记忆,一个多月后有一场大型考试,会招五个人,工作要轻松许多,也比较有前途。
到时候她再和哥哥一起去考。
姚志锋听后没什么意见:“行,溪溪我都听你的。”
反正妹妹说什么都对。
做好晚饭,姚佑溪装模作样吃了两口,两人才一起去大队长家开证明。
此时太阳早已下山,天色渐渐黑下来。
大队长媳妇看见姚佑溪很热诚,姚佑溪说明来意,大队长立刻去开了张证明,想了想,还把家里自行车推出来借给姚佑溪,又叮嘱了声。
“晚上骑自行车过去快些,你们也多注意安全。”
两人道过谢,姚志锋扶住自行车,姚佑溪拿着布袋装的饭盒坐上后座,姚志锋大长腿一跨,骑上自行车赶去医院。
路上坑坑洼洼的,姚佑溪屁股都颠痛了。
等到了医院,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姚志锋把自行车停好,姚佑溪问了护士姚老大的病房,提着饭盒走过去。
来到病房门口,往里一瞧,姚爸和姚大伯都不在病房,她把饭盒给哥哥,让他去找爸爸。
姚老太头上缠着纱布,正和隔壁老婶子聊天,眼神瞥见姚佑溪进来,神情激动。
“孽障,你还有脸来,你个扫把星,谁沾谁倒霉,你怎么不去死,滚出去,滚……”
前世,姚佑溪听见这些辱骂还会伤心难过,现在她的心毫无波澜,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刀还冰冷,看姚老太还有精神骂人,暗叹:果然祸害遗千年。
没等姚佑溪开口,旁边床的老婶子阴阳怪气道。
“哟,姚老姐,这就是你那孙女吧,长得倒是标志,只不过小小年纪不学好,虐待老人,还是个丧门星,依我说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天打雷劈!”
她以前可是加入过红袖章,仗着自己身份最爱给人上思想课。
刚刚姚老太和她大吐特吐苦水,把姚佑溪描绘成罪大恶极之人,让她对姚佑溪的印象差到极点。
“你说话注意点,乱嚼什么舌根!”姚志锋目光如炬,眼神如尖刀般锐利。
姚佑溪面带微笑,对着姚大哥道:“哥,哪来的疯狗哇哇乱叫,吵死人了。”
老婶子脸色黑如锅底:“没教养的野丫头,你骂谁呢?”
姚佑笑得越发和蔼可亲,一双眼却如寒潭般幽深,冷冷扫视过去,眼里的杀意仿若凝为实质,盯得老婶子心里发毛:“你再胡乱攀咬,小心我打你哦~”
老婶子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被吓得失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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