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章宇早早来到空地上等待观云子授课。这次观云子带来了一个竹筒,竹筒里插着一把长剑。章宇一看到,眼中便流露出兴奋的光芒。他忍不住问:“师父,这就是我们青城派的剑吗?”
观云子微微一笑,将竹筒放在一旁,道:“剑,是我青城派的代表武器,但你们初入门,急于练剑恐怕难有所得。若没有稳固的根基,剑法再华丽也只是虚有其表。今天起,我先教你们拳掌与步法的基本功夫,学会如何稳步生根,如何掌握力量,才可谈剑法。”
章宇虽有些失望,但想到自己一年来所受的苦训,也不再浮躁,认真聆听。
观云子向弟子们讲解了拳掌的基本要领,随后摆好一个简单的拳势,示意他们跟着学习。他首先教了一套基础的“青松掌”,这套掌法讲求姿势端正、手掌平稳,注重内力的吐纳。
章宇依言站好,尝试模仿师父的动作,第一式“松涛涌起”,他学得不甚准确,掌势刚起便显得僵硬无比。青玉站在他旁边,忍不住笑出声来:“章师弟,你这是手还是木棍啊?这么僵硬!”
章宇有些窘迫,摸了摸头,不知如何应对。
观云子见状,走上前来,调整了他的站姿和手势,耐心指点道:“章宇,你切记,我们青城派的拳掌之道在于自然与灵活,不可用蛮力。松树遇风,枝叶摇曳而不折,你出掌时需心念平稳,呼吸自如。来,试试放松。”
章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呼吸,依照师父的指点放松身体,试着重新出掌。这次果然感觉比刚才自然许多。
练习“青松掌”期间,章宇因不够熟练,动作频频出错,一会儿手腕没放松,一会儿脚步不稳,常常引来青玉在一旁偷笑。章宇对她笑眯眯的指点虽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竭力让自己进入状态。
某次练习时,章宇不小心用力过猛,掌风带得身旁的树枝“唰”地一下断了片叶子。他有些惊喜,正打算夸耀一番,却见观云子摇了摇头,面色严肃道:“不可妄动蛮力,未掌握要领就将力气挥洒,恐伤及他人,甚至还未伤人,反误伤自身。”
章宇听了,收起得意之情,惭愧地点了点头,再次专心投入练习。经过数日的反复磨炼,他渐渐掌握了出掌的技巧,终于能在出招时将力量收放自如。
一日练功结束后,章宇任然留在场地一角加练,青松走到章宇身旁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小师弟,进步很快啊!瞧你这几天掌势已经渐渐成型了,不错不错!”
章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青松师兄,我总觉得自己出掌还是不够稳,刚才我看到清泉师兄练拳,掌势如行云流水,倒是令人羡慕。”
青松点头道:“掌法和其他武功一样,最忌急躁。你如今稳扎稳打,已算是不错的起步,切莫着急,欲速则不达。再说了,清泉师兄的拳法可是我们弟子辈中的佼佼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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