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进江家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丰厚的见面礼。”
她的意思是家族也是看人下菜碟,给大小姐的东西肯定不能丢了礼数。
“你刚刚是不是教姜羽贞认错?”
“放心,都是好话,没有挑拨你们的感情。”
裴安宁俏生生的扫了眼车里,出其不意的挽住了江流的胳膊。
挽或许换成挤压胳膊更合适。
又迅速松开。
“舒服。”
“你这是干什么?”
“别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挽,我体验一秒钟还不行?”
裴安宁走回车里发动车子。
摁了下喇叭告别。
...
别墅院子里。
杜宾犬的狗链子绷直,兴奋的发出呜咽声试图扑到江流怀里。
它很久没见到江流了。
“院子这么大,你把门锁好,放它自己跑一会不行吗?
“链子一松就要跑,追都追不回来。”
“你最好没有指狗骂我。”
江流锁好大门,走过去把杜宾的链子解开。
但看着狗叼起飞盘并没陪它耍,而是径直走向了屋内。
他今天很累。
在江家的一下午,勾心斗角、推杯换盏。
他需要休息。
推门而入,果然屋子里又是冷冷清清的衰败模样。
不乱。
但不温暖。
鱼缸里没换的水、窗台上枯死的花、扔完垃圾后没套袋的垃圾桶。
江流没多看一眼。
转而询问:
“我房间在哪里?洗个澡睡会。”
“很久没人进,你可能得收拾一下。”
“算了,沙发上躺着睡会吧。”
江流拿着衣服盖在身上直接躺到沙发上,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绝对是这副样子。
无所谓,我有个地就能睡。
“我...我去给你收拾一下。”
“忙了一天都累了,躺会吧。”
“或者你跟我睡?”
“我睡着了,晚安。”
姜羽贞默默的盯着他看了一会。
他知道江流在用行动划清界限。
咱们俩最多只能这样。
她迈着步子上楼,背影消失在转角。
江流是真有点累了,累到没功夫问什么逃婚的故事。
让感受替他说话吧。
女孩都有姜羽贞这种毛病,或者说是人都一样。
永远对幻想中的美好满怀期待。
就像姜羽贞永远觉得,只要能把江流骗回家睡觉,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这其中所有细节都可以被忽略。
这时候无论你怎么说不合适,都不如让她亲眼体验一下。
好,我回家睡。
但没有人跟着你屁股后面收拾家务、洗衣做饭。
我累了所以我要睡觉。
我不想跟你睡就是不睡。
你心里舒服或是不舒服,不再是我的首要考虑因素。
姜羽贞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她面对江流的时候习惯了上位的态度。
富婆对小白脸的位阶压制。
她那种自我的人受不了这个。
或许连故事都没必要讲。
大家明天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没有未来何必还要谈往事?
不出五分钟,江流沉沉的进入梦乡。
甚至发出了很轻微的鼾声,这是身体疲惫的表现。
...
姜羽贞大概是洗个了个澡,换上松垮的居家睡衣走下楼。
手里拿着毯子盖在了江流身上。
然后她蹑手蹑脚的拿起了角落的吸尘器,打开第一下发现噪音太大。
于是她换了扫把。
楼上楼下的一忙就是两个小时。
因为家太大,她平常也太忙了。
能维持自己房间的干净整洁已经是她努力抽出的时间。
客房的床头柜上都积满了灰尘。
但她找不到客房的床单在哪里。
江流以前嘱咐过她,但她不记得。
她只能抱着自己的床单过来换。
她把床单抱进客房卫生间的洗衣机里。
江流之前说水管怎么来着?
哦,这个该死的卫生间只设计了一个下水口,洗衣服的时候要把洗手台的水管抽出来。
怎么抽?把洗手台柜子打开然后...
忘了。
她把床单又从洗衣机里抱出来,放进自己的洗衣机。
终于打扫完楼上,虽然过程很坎坷,但至少江流今晚有地睡。
看了眼客厅,她又叹了口气。
她想把扫把扔下,但想了想又拿了起来。
阳台的花她想扔掉,但还是学着江流的方式把枯叶剪掉,尝试性的浇了下水。
一楼垃圾桶的垃圾袋都放在哪里?
她不记得,于是她又跑回自己的房间找了垃圾袋出来。
但不够大。
算了,弄鱼缸吧。
江流怎么弄来着,好像是要把水抽出来。
她在鱼缸柜里翻翻找找,掏出管子插在出水口,用盆接着。
她叉着腰深深的喘了口气:“呼~”
ps:过了十二点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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