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没丢零件,是因为他不恨我。”
“你老老实实在南江待着,谁敢卸你零件?”
本来是一句很有b格的话,但在老爷子嘴里听起来轻飘飘的。
像是在说他养的老狗吃饭拉肚子了。
但江流懂了。
合计着我的岁月静好。
还是有人默默替自己扛下了所有。
“谢谢你保我零件之恩。”
老头子听到这句话以后沉默了,衰老的背影在宽广的湖边显得极为渺小。
即将活够一个世纪的老人,脸上写满了风霜。
他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嘴巴里轻轻呢喃着:
“不能再死人了。”
“爷爷,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答案的,不必耿耿于怀。”
江流只能猜测对于“不死人”的执念来源于那场家族斗争。
但这事对于当事人双方永远都只能是个心结。
真相重要吗?
态度才最重要。
当时的江家需要老二。
所以从老爷子不顾一切保老二的时候。
种子就已经埋下了。
老三会不会在二十年无数个日夜里辗转反侧?
仇恨只会越来越深。
像是在炎热夏天邦迪下不断恶化的伤口。
有些事说不开是结,说开了就是道疤。
谁说得清好坏呢。
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说道:
“滚吧,早点结婚生孩子。”
“懂不懂医学啊?太年轻生娃对产妇有害,”
“老子真想拿针线给你破嘴缝上。”
江流背过身招呼微生岫离开。
女孩傻愣愣的跟上,忽然又小跑回来:
“江爷爷,书屋前的狗狗很老了,最好不要给它吃太硬的东西。”
“嗯,谢谢你。”
老爷子头都不回。
背对着江流离去的方向,默默的望着湖边一言不发。
粗糙的大手把裤管卷起来,摇晃的样子更像是个老农。
他艰难的抬起头,面向远处即将沉入远山的夕阳。
...
“我们要结婚吗?”
“如果你想婚礼当天凑一桌奇怪女人的话,你可以尝试一下。”
“那要怎么应付你爷爷?”
“他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或许根本撑不到哪天。”
江流缓缓低下头,见证生命的消亡本就弥漫着悲伤。
他的立场和江老三是有区别的。
或者再简单点说,他得先把江欣彻底打烂了,才能帮上江老三的忙。
现在插手过去的恩怨还不是时候。
至少得等到,他能独立影响骑墙派的决策。
即将分别,江流还是有话要交代微生岫。
“回家以后就对父母说我们在交往,这事也可以和李神谕说。”
“我怕她不开心。”
“你笨啊?你偶尔和父母说出门跟我约会。
但实际上你约李神谕一起,随便干什么都行。
出门玩的钱可以我来报销。
她最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小计划,再加上本身是帮我忙的事,她绝对比谁都积极。”
微生岫点点头。
她这会觉得自己像电视剧里的第三者。
明明江流和李神谕才是最登对的。
脑电波都能撞到一起。
但偏偏她要插在里面。
如果不是顶着个未婚妻的身份,她甚至有点想说:我也是你们paly中的一环吗?
“现在我们...”
“各回各家。”
江流这个各回各家,说的咬牙切齿。
今天势必要去姜总家过夜了。
让我听听冷面小姜总到底给我隐瞒了什么惊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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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书圈写评论抽奖。
我估计抽不到,但说不定呢。
抽到了也别告诉我,我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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