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故事讲完。
说实话,这故事听起来有点诡异。
“冲这个故事的曲折程度,我都想刷点礼物。”
陈舒挽默不吭声。
“我到底有什么心理疾病?不能像脑血栓、股骨头坏死之类的有个名字吗?”
“无法确诊,因为你的病情绝对恶化了,但在车祸前那段时间我们沟通太少。”
“恶化这个症状是怎么诊断出来的?”
“你不觉得,同时在一天解决所有异性关系这个行为,本身就代表了什么吗?”
“代表我烦了呗!”
“你对心理学一无所知,行为超出固有的行为模式就是在释放恶化的信号。”
江流说实话其实不太关注这个事。
至少他现在没问题就行。
从结果上来看还算幸运,一场车祸让他重获新生。
他笑嘻嘻的说着:
“所以失忆确实是好事喽。”
“你不想找回记忆吗?”
江流不笑了。
看起来失忆确实是件好事。
但如果可以,他还是想找回记忆。
假设你的手臂关节出了问题,每天疼的你死去活来。
有一天你的手臂被砍了,大家欢呼雀跃着你终于不用忍受痛苦。
但你却会怀念出了问题的手臂。
因为是独属于你的手臂,任何假肢都无法比拟。
即便代表绝对正义的蜻蜓队长。
站在江流面前完整的诉说一遍他的记忆。
江流也难以全部相信,因为感受上的缺失无法弥补。
“你有办法治疗吗?”
“只有我能治。”
“你在心理学界这么吊?”
“因为只有我能和你共情。”
“感觉你又要搞幺蛾子。”
“不会的,我已经放弃让你恨我了。
我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别人的恨,但我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法让你恨我。”
陈舒挽变得异常沉默,她是真有点累了。
一生本事都被掏空,也没法让江流恨她。
“因为你所谓的恨不纯粹。”
“细说。”
“你压根没想清楚,让我恨上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陈舒挽摇摇头,她抬起头望着江流的眼睛。
她也想要个答案。
“你想让我恨上你,每天呆在你家、没事抽你玩、疯狂的占有你对吧?”
“嗯。”
“这不还是想要点爱吗?”
江流真搞不懂这女人,口口声声的说恨。
你倒是干点让人恨你的事啊?
过去那点破事,说到底还没有脱离情情爱爱的范畴。
就你还心理医生呢!
这方面都不如江欣。
他直接给我刷个跑车,你看我恨不恨他。
想到这里又想抽江欣两耳光。
手好痒。
“怎么才能抽江欣两耳光呢?”
“抽我。”
“我没原谅你呢,别给点阳光就灿烂。”
...
车子再次启动。
凉风从打开的车窗里灌入,这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在今天之前,江流对于寻找过往记忆没有过多执念。
有办法就治,治不了就算了。
但听完陈舒挽的故事以后,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触动。
如果真如她所说的一样
在车祸前一段时间,自己很少去诊室。
而这段没有记录的日子,又发生了什么,才让我下定决心抛弃过往的生活。
决定和所有人挥手作别。
他猛吸了一大口冷口气,用以掩盖复杂的情绪。
他在努力的想。
“江流,不要妄图掌控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别忘了你疾病的源头”
“是不是真的没办法恢复记忆?”
“我有办法。”
“计划说来听听。”
“还需要完善,你要把失忆后发生的故事详细给我讲讲。”
江流认真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不能讲的。
他们之间的矛盾,无非是情情爱爱方面的事情。
江流按照人物的顺序分别给陈舒挽讲了讲。
包括李神谕、姜羽贞、林素恩,但没有讲述裴安宁的故事。
因为裴安宁真假难辨。
剩下的就是江家的部分,但讲这部分好像又离不开裴安宁。
他就只能安了个“觊觎我肉体”的堂嫂这种标签。
陈舒挽伸手从车子后座找到了纸和笔。
她在认真的记录着。
“你的堂哥江欣内心扭曲?”
“堂嫂是这么说的,我看着大概也有一点,但具体怎么回事还看不出来。”
“把他电话给我。”
“你拓展客户呢?”
江流疑惑的看了眼陈舒挽,没搞懂这是什么操作。
不是聊解决失忆吗?
怎么还开始搜集病人。
但陈舒挽抬头看到他的表情,病恹恹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
飞速的凑过来试图亲他一下。
但被江流挡住了。
“帮帮你忙,别吃醋。”
“我都不确定江欣那东西还存不存在,有什么好吃醋的。”
“你这种说法就是真吃醋。”
“吃什么醋!我是想告诉你别瞎搞,老江家不简单。”
“无所谓,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羁绊。”
陈舒挽的眼神里,没有太多提起“死亡”的沉重和难过。
只有坦荡。
这不是个青春期,因为分手要跳楼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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