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节早成死去的记忆了,他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咳咳,真住的寝室,这会跟室友在食堂呢。”

被戳穿谎言以后的江流虽然有点心虚。

主要也怪自己,让人家帮忙找监控,答应了过去后还没去。

但这种时刻能乖乖自爆吗?肯定不能啊!

姜羽贞说迅速变了口风:

“校门口等我。”

“我待会有事,江欣的事。”

“我不能去?”

“这种事不方便你去。”

“江流,既然决定押注在你身上,江欣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任何事情我都有知情权和参与权。”

“这事压根不需要你出面,你要做的是家宴给我站台。”

知情权都搞出来了,还不信我?

“我对你作为合伙人的诚信做出质疑,你刚刚才骗过我。”

“去去去去!校门口等你!”

合伙人的诚信这种话都能搬出来,江流没办法不答应了。

达成目的后,姜羽贞迅速挂断电话。

江流叼着蛋挞起身穿外套,他还得赶紧跑到校门口去。

他这会没自爆。

姜羽贞瞎猜什么,都只能是无端联想。

这要是真发现他没在学校,这女人不一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你等着,等我真从江家挤出奶来让你尝到甜头,看我怎么训你。”

现在的江流还只能暂时屈服。

裴安宁全程一句话没问,即便自己还没吃完。

但看到江流起身要走后,她也赶紧起来帮忙拿衣服。

“江欣这事大概要通知家属,等着听电话。”

“嗯嗯,那我在家里待着。”

裴安宁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其实现在她是有点不敢面对江流的。

没有谈论过往以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以坏女人身份相处。

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说出来之后情绪不可避免的走向复杂。

因为她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江流大概都会不信。

像他说的,故事只是故事而已。

“你爸最近联系你了吗?”

“没有的。”

“不用害怕,如果他来南江闹的话,找我爸吓唬吓唬他就成。”

“嗯嗯。”

裴安宁有点开心,

她的开心并不来源于“如果敌方杀到城里,则关门放江老三”的言论。

而是江流大概是倾向于相信她的,相信她讲的故事。

“裴安宁,我向来喜欢把丑话说前头。”

“你说。”

“你严格意义上讲和姜羽贞是一样的,都算是风险投资人。

我们不需要探讨你的投资动机,是出于高额的回报率还是个人感情又或是阴谋诡计。

成年人自负盈亏。

我能承诺的只能是,如果你肯帮我,我的富贵有你应得的一份,其他的我什么都承诺不了。

如果你的动机是个人感情,抱歉我不会为可能发生的亏损负责。”

这是江流能想出来最好的处理方式。

故事真吗?听起来很真。

但天才编剧写出来的剧本都真。

忘了就是忘了,他也没办法。

江流说完话后耐心的在原地等待,这算是一份口头约定。

成了,就算是迈过战友的门槛,进入正式的忠诚考察期。

不成,未来清算车祸的时候有你一份。

就这么简单。

“好。”

裴安宁抬起头微笑。

坏女人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从未抱怨过自我命运的坎坷。

从软弱的妈妈那里,她学习到的唯一生存智慧大概就是:日子长了哪有不掉眼泪的?

日子还长着呢。

只要有路走,她打碎了骨头也能爬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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