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把居酒屋和李神谕联系在一起。
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人呢?”
“被老板叫走了。”
???
江流猛地想起来,青叔之前好像和自己有过关于李神谕的交流。
自己之前还问他干什么,这老登也没说。
青叔虽说不是什么坏人,但老东西油得很。
正儿八经的顶级大牛郎。
江流感觉让他和李神谕聊几句天,李神谕都得被污染。
年龄尚浅的他根本不会理解。
当初李神谕的父母也是这么看他的。
“你先走吧,我有点事。”
江流着急的在原地打转,在前台小妹的惊讶目光下抄起了前台的招财猫。
还在手上掂量掂量,像是在测试重量。
可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去上门干架的。
“江哥,你别冲动。”
“什么呀!青叔说过在屋里谈事的时候不可以打扰,我得找点事敲他门。”
“那你拿招财猫干什么?”
江流用力往地下一摔,招财猫摇晃的那只手被摔掉了。
变成了招财犭苗。
“现在他成招财犭苗了,我去跟青叔说一声猫坏了。”
然后火急火燎的跑向院子里,直奔二楼而去。
留在原地的裴安宁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
随即苦笑了一声。
没有追问江流,明明说好带他回家,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
江流恐怕都把这事给忘了。
她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扶了扶披肩走出居酒屋的大门。
她当着江流的面说过她羡慕李神谕的,她说的不止是她的家庭环境。
拜金其实从某种角度上讲是个伪命题。
钱是个中转站,当你拥有钱以后准备把它换成什么呢?
他人惊羡的目光?不用担心下一顿晚饭的安全感?还是丢掉的尊严?
这一刻,裴安宁也不知道。
她走出大门后,搓了搓手走向停车场。
她得叫个代驾,因为饮酒了。
江流说的没错,她在很多地方都下了大功课。
皮肤、衣品、气质、谈吐、礼仪、甚至第一次都留着。
但所有的因素在她眼里都有价码,这些优点都成为把“她”自己卖高价的资本。
可是啊,总有人不需要费尽所有努力的做这些。
就能轻而易举的拥有她苦苦追求的。
酒是情绪的唤醒器,冷风吹过。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居酒屋外立面的妖鬼浮世绘。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直到一分钟后她的手机响起。
“代驾提前给你叫好了,下午这个点居酒屋附近没多少接单的,还有一点三公里。”
“胸口的口袋里给你放了糖,醒酒的效果不大,但能清新口气。”
“我将每隔十分钟发给你一条微信,确认您酒后是否安全,请及时回复”
“建议在路上将披肩送去干洗店,最近的干洗店定位发给你了。”
“请再次确认您的物品是否有遗漏。”
“消费账单将在五分钟内发给您。”
“最后再次代表木栅居酒屋向您的信任表达感谢,希望这里能成为您在疲惫生活里的净土。”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木栅居酒屋标准的送客话术。
再适当搭配一些服务对客户的亲切表达。
接下来才是江流的个人言语。
就两句话。
“江欣性格古怪,小心些。”
“卖给我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决定。”
裴安宁抿着嘴止不住的偷笑,她退了自己的代驾订单。
抬起头再次看向木栅居酒屋的招牌。
没由来的想起江流说的那句话。
大概是这么说的吧?
“知道居酒屋日进斗金的原因吗?因为世界上永远有不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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