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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你这十几年过得挺辛苦吧。”
江欣双手插兜,眼睛里适时的流露出哥哥对弟弟的关心。
既然想要证据,肯定要先打打感情牌。
但这眼神却让江流一阵恶寒,他可是知道表哥是“没种”的男人。
说不定就是个诡计多端的()
“过得挺好,有事直说。”
“我就是想打听一下,车祸那边怎么样,开车撞人哪个杀千刀的交待了吗?”
江欣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自然,就是哥哥弟弟聊正事的氛围。
可江流的眼神非常的怪异,甚至把江欣盯得有点发毛。
“堂哥,肇事原因是酒后驾车,他需要交待什么?交待为什么要省钱不请代驾吗?”
“哎呦,我真是犯罪电视剧看多了。”
“电视剧看多了涨涨见识是好事,可别真犯罪。”
江欣听完这句话如遭雷击,手不停的扶着眼镜试图掩盖生硬的眼神。
这句话戳中他内心了。
他只能无奈的回应:
“是啊,文明社会嘛,大家都...”
“表哥最近压力很大吧?”
一句话让想要转移话题的江欣再次口不能言。
这种熟悉的、直击内心、抢夺节奏的讲话方式。
让江欣想起了离他不远处的父亲。
他觉得江流手里一定有证据,并通过这种方式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
我直接开口说证据的事情。
“表弟,我知道你手里有...”
“我手没什么啊,倒是你个大男人攥着我手干什么?手还出这么多汗。”
江流甩开表哥的手,眼神带有认真和关心的说着:
“我就是看你头上冒冷汗、眼神飘忽不定,这种情况估计是连续工作压力大,所以我想推荐你个地方。”
“什么地方?”
“木栅居酒屋,放松压力好去处。最近有银卡会员充值服务,充三万免费升级银卡会员,提我名字可以送轩尼诗,要不要体验一下?”
“改日一定。”
“别改日啊!你这种富少爷肯定不知道搞业绩的辛苦,你就当帮帮忙替我冲个业绩。”
“我个人不太喜欢喝酒,我就帮你冲个业绩算了。”
“老板大气。”
江流看着卡上的转账,眼神中露出喜悦的色彩。
还是男人的消费能力高啊,哄女人开心哪能这么快赚三万。
“表哥,这三万块我不要你白花的,我这个人素来讲究交易双方的公平公正。”
“喝酒的话就算了,我酒量不太好。”
“我知道表哥想要什么,一些证据对吧?”
江欣原本还在为三万块钱感到肉痛,主要是这钱是白白花费的,连个棒棒糖都没买到。
可听到江流的话,他的眼神里瞬间窜出精光。
证据?
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愿意给我?”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嘛,也不愿意看你压力这么大。”
“你说个数,我愿意出钱买!”
那一瞬间江欣都有点感动了。
这就是亲人啊!
血浓于水的亲人!
到底还是自家人理解自家人的苦!
三万块钱多吗?不多!一点都不多!
“堂哥,这年头赚钱都不容易,收你三万我良心已经很痛了。”
江流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hello kitty 的。
“这U盘十块钱一个,只是调监控的时候费了点麻烦。”
“堂哥都懂。”
监控!就知道是监控!
江欣觉得肯定是自己某个环节出了纰漏,这才导致有监控证据遗漏下来被当成证据存在。
“堂弟,你卡号给我,我出三十万买下这个U盘,就当是表哥给你道歉。”
“可以,录个音。”
江流出人意料的没有推三阻四,而是迅速拿出手机调至录音。
将江欣口述的购买证明录了下来。
然后发卡号、收钱,一气呵成。
“给你个建议,一定要偷偷自己看,传出去要出大事。”
“我懂的堂弟。”
江流这么说了,让江欣越发笃定这就是车祸证据!
不然什么东西还不能给别人看?
江欣拿起U盘甚至没有回父亲身边,而是匆忙跑向了在外等待的商务车。
示意司机下车等待。
...
江流看着他匆匆跑开的背影,脸上浮起一抹微笑。
他起初来赴宴的时候,是不知道老爹在门口等着他送U盘的。
所以他口袋里自己早早准备了一个。
是当时姜羽贞外卖买的那一堆U盘里随便拿的。
他在里面也确实放了点“证据”,也确实跟江欣有关,更不好给外人看到。
他没骗人。
这三十万赚的不冤。
江流顺手从桌上拎起个橘子掰开吃。
不对,吃什么橘子。
澳龙在哪里!我饿了一天就等这顿呢!
江流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偷偷打量场上人的视线。
可不能被人发现我专挑贵的吃,我可是要脸的人。
当发现少有人在注意自己后,江流开始猛炫。
直到感觉身后有灼热的目光在注视自己。
才小心翼翼的转过头。
是裴安宁。
不是,你不干饭你看我干什么?
江流挑衅性的朝她看了一眼,伸手往下指了指。
他是在指龙虾。
他的意思是,几千块一只呢!你不吃的话就去拿一个给我吃。
省的只有我自己来拿,被人看到显得有点不要脸。
...
裴安宁一直在关注两兄弟的谈话,江欣偷偷跑出去以后,她就只能看江流了。
可江流这家伙从头吃到尾!
好不容易江流转过头来。
却好像在向她投来挑衅般的目光。
裴安宁是一个非常在意“大家闺秀”人设的人,她是不能在这种场合多跟其他男人交流的。
可偏偏江流就是在和她对视。
这让裴安宁内心有股异样的感觉。
今天他的未婚夫和未来公公可都在场呢!
一时间那股异样的感觉让裴安宁头晕目眩,光天化日还有这么多人。
私下里正常君子。
众目睽睽下你装起来了?
压下心头的异样,裴安宁回过头去强忍着不再看江流。
可架不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用余光扫视几眼。
每当发觉自己视线扫过去,江流就要往下指。
“真是服了他了!”
也不知是什么心理的驱使下,裴安宁看了眼,背对着自己和别人聊天的公公。
见他没注意到自己。
于是盘起了稍稍散乱的头发,狭长的桃花眼冲着江流翻了个白眼,提起红色晚礼服的裙角朝着江流走了过去。
她给了自己一个理由。
这一切都是为了取得江流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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