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下去,江流能得到解气、江新年能得到一身伤、围观群众能看到父慈子孝的热闹。
受害者只有老妈。
她得到的只有伤心。
江流朝着老妈摆了摆手,拽着江新年的脖领子就往外走,他今天必须把这问题给解决喽。
“儿子,别拽这么紧,爸没几件正经衣服穿。”
“别在这哭穷!”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小巷子里,这是个紧锁大门的消防通道,平常只有小区里的小朋友在这堆沙子玩。
看着没什么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下,不断搓手的老爸。
江流眯着眼睛说着: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要钱?”
“儿子,抽烟吗?”
江流把递过来的烟盒推走,用眼神示意江新年有屁快放。
江新年则坐在原地捋了捋发皱的老旧白衬衫,猛吸了一口烟仿佛刚刚的疼痛完全消失。
“爸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你想象的那么畜生,我问你,爸这么多年有几次是回家要钱的?”
江新年此刻的神情很沧桑,烟雾在空中画着圈袅袅生起,透过烟雾能看到那张斜靠在“消防通道”警示牌上的脸,沉重的表情里带着岁月的沉淀。
光看这幅景象和他说的话。
饶是江流都差点被他骗了。
这话说的像他从没要过钱一样!
搞得还真像个“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潇洒大佬。
“最近一次借钱是7月17号,借了300说没钱吃饭;再上一次是5月上旬,借500说在洗脚城出不来了,人家要打断你...”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我什么时候要过钱去赌!”
“你这么大个人,只要不赌能没钱吃饭!要不是我妈怕咱俩打架让别人看笑话,偷偷给钱让你走,我就让你饿死在街上!”
父子二人“大眼瞪着大眼”,相似的眉眼在此刻仿佛暗暗出现了火花。
结果仍然是以江新年的失败为终止:
“算了不说这个,但我真不是来要钱的,你和你妈不能住这了。”
“说屁话没用,我倒想让我妈住别墅享福,最好再配几个保姆伺候我妈衣食住行、如果后面还能有个泳池就更好了。”
江流直接一个大抬杠。
“流子,爸这次没和你开玩笑,你被人盯上了。”
“我是多大个重要人物?有派小弟盯我的钱,我直接自投罗网,让他把我省下的钱直接给我妈。”
被盯上这种事江流是不信的。
就算是他被盯上,那然后呢?
盯上我的贫穷和难过吗?
某个不知名势力盯上他,只为了抢夺他从初中开始攒的猪猪侠存钱罐;
或是某个修仙小说的邪魔,想要夺舍他这副长相不错的躯体修炼;
再或者是他药店购药满一百抽奖得到的烟灰缸,是皇上的尿壶。
别开玩笑了!
江流除了一张帅脸和肉体上的“小肚鸡长”以外一无所有!
“有些事爸暂时也没搞清楚,总之你尽量劝你妈搬走,还有以后尽量小心些。”
“非当谜语人是吧?”
江新年明显没听懂网络上的梗,不知道当谜语人是大罪。
但看样子有很多事他也没理清。
但江流在其中敏锐的抓到了重点。
“所以我车祸不是意外?”
“从我的了解来看,并不是意外。”
“会不会是你欠别人钱不给,人家要弄你儿子?要是这么回事你可十恶不赦了,江新年。”
“不会,这么些年我的形象和钻钱眼里的畜生没区别,你会拿畜生的儿子威胁畜生还钱吗?”
这件事到这里没有头绪。
但江流敏锐的感知到了另一个关键点。
江新年好像很关注他。
老爸关注儿子这事放别人身上并不奇怪,但江新年到底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的信息?
父子俩几个月不见一次面,他从哪知道的?
“江新年,你打听我消息的时候,知不知道谁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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