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苏鹊仪久久不能自拔,摸了摸眼角,余光发现陆时元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还蛮听话的,值得表扬。
电影散场的时候,晒谷场吵闹起来。
大家都不愿意离去,回味着电影情节,怒斥法西斯的暴行。
不怪大家如此投入,实在是因为村里已经放了三年同样的道理了,今天终于换新电影了,一个个都新奇得很。
坐在苏鹊仪身后的陆时元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终于,天色渐晚,大家终于熙熙攘攘的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回家了。
苏鹊仪挽着顾思雨的手,慢悠悠地走在人群后面。
而她身后是拿着两个板凳的陆时元。
月光缓慢的撒在地面上,娇小的姑娘和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乡村凹凸不平的小路,路边茂密摇曳的野草,参天大树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苏鹊仪穿的一身廓形的长裙,将腰肢勾勒的纤细柔软。长发柔顺得披散在身后,裙摆和长发随着苏鹊仪的步伐摇曳着,荡出好看的波浪。
将苏鹊仪送回去之后,陆时元迎面迎来了方礼明。
男人本来心情甚好,现在看见自己不想看见的人,嘴角立马落下来,周身的气势都变得凛冽起来。
方礼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野蛮粗俗的乡下人,不准备和他硬碰硬。
他准备在言语上羞辱他,“你不会以为攀附上了苏鹊仪就能飞上枝头了吧?我告诉你,少痴心妄想了!”
“先不说苏鹊仪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说她的家里人就不可能看上你这种泥腿子,我劝你实相地就赶紧离开她!”
陆时元听罢嗤笑出声,“你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货色,以什么立场说这种话,凭你脸大吗?”
方礼明被骂得脸色一黑,怒气直直涌上心头,烧的他头昏脑胀。
陆时元他怎么敢的?他一个乡巴佬,居然敢这么瞧不起他!
要不是被迫为了哥哥弟弟下乡,陆时元这种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自己这个阶级。
这段时间,方礼明时常和陈娇荷待在一起,早就被那个女人捧得飘飘欲仙了,一时不能接受有人这样挑衅自己的尊严。
“你他妈说什么呢?”方礼明失去理智,一把拽住陆时元的衣领,但是由于他没有陆时元高,拎着人家的衣领居然要垫着脚,气势一下子全无了,甚至还有些滑稽搞笑。
陆时元手一挥就挣脱了方礼明的手,漆黑的双眼斜睨着,锋芒毕露。
你不过是吸袅袅血的废物,我劝你少去骚扰袅袅,有什么来找我,我这个人最喜欢教训教训废物。
方礼明缩缩脖子,又想起了之前被陆时元掰手臂的那天,现在手臂还隐隐作痛。随即又反应过来陆时元对苏鹊仪的称呼。
”袅袅”。
这是只有苏鹊仪的家里人才能叫的称呼,他之前也想这样叫苏鹊仪,却被拒绝了。
“礼明哥哥,这是我家里人才能叫的,你还是叫我鹊仪吧。”
他当时脸色很不好看,在他看来,他们迟早是一家人,早叫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苏鹊仪已经将话说得很死了,他不好反驳,只能讪讪点头。
其实方礼明自己清楚,苏鹊仪其实没有多么爱他,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感觉自己是苏鹊仪的奴才。
但是他们明明就快要订婚了,他马上就能得到苏家的一切!!
一切都是这个陆时元从中作祟,要不是他,苏鹊仪根本不会这么想要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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