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儿耳熟啊!”

吕布看着颜良,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主公!”

一名中年文士见状,赶忙起身朝袁绍施了一礼道:“属下以为,如今冀州尚未平定,渤海仍在公孙瓒手中,又有黑山张燕纵兵劫掠,实在不宜对兖州用兵啊!”

“主公,元皓先生此言差矣!”

又一名文士听完,朝袁绍施礼后,出言反驳道:“眼下吾军兵锋正盛,那黑山张燕不过是癣疥之疾,幽州公孙瓒更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青州黄巾为祸兖州诸郡。”

“正是主公发兵兖州,入主中原的大好时机,一旦兖州入手,清徐二州可顺势而下。”

“到那时候。”

“公孙瓒不过冢中枯骨,可任由主公揉捏。”

“公则言之有理!”

随着文士话落,便有人站了出来施礼道:“属下逢纪附议!”

“吾等附议!”

逢纪附议后,又有几人站了出来附议郭图之言。

“主公。”

就在袁绍左右为难之际,又一名考前的文士,起身施了一礼道:“属下以为,眼下冀州初定,又时逢春耕,实在不宜大动兵戈,兖州之局,主公当以不变应万变……”

“……”

看着一个个文士畅所欲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袁绍只觉精神恍惚,意识模糊。

一旁的吕布。

此时也感到头皮发麻,看着这群文人谋士,就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行了!”

坚持不下去的袁绍,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起身摆了摆手道:“吾有些乏了,今日宴席便到此处,发兵之事明日再议。”

说完,袁绍便起身朝偏厅而行。

“吾等恭送主公!”

一众文士见状,虽然还是谁也不服谁,但也纷纷安静了下来,同武将一起对袁绍恭敬行礼。

袁绍离开后。

大堂的文武也各自散去。

吕布一脸后怕的离开州牧府,摇了摇头道:“这群文士真可怕!”

他之前也同袁绍一般。

听着文士的分析。

然后自己也跟着思考。

可一开始两三人的时候,他还能思考得过来,也能有自己的见解。

可随着文士们越来越多。

吕布的脑袋,直接就宕机了。

连最开始的见解与分析,也忘记得一干二净,到了最后他才发现,原来他分析了个寂寞。

然而让吕布没想到的是。

这种事情才刚刚开始。

等到了第二天,袁绍再度集思广益。

最后天黑了,便不了了之。

第三天,袁绍又群策群力,还是不了了之。

第四天依旧如此。

第五天吕布直接不去了,同时在心中佩服袁绍,暗道或许这就是雄主的日常。

另外一边,内黄。

“妙才!”

曹操见夏侯渊回来,立马问道:“本初兄怎么说,这些天过去了,他发兵了吗?”

“……”

夏侯渊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得实话实说道:“主公,自袁绍收到请援以后,这连日以来,都在召集文武商议,可即便属下回来之前,也依旧没有结果。”

“……”

曹操听了夏侯渊的话,也直接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莫名道:“他和袁公路,当真是亲兄弟。”

“一个好谋无断,另一个好断无谋!”

“……”

夏侯渊沉吟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整军备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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