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她又包了两斤肉,两斤杂,晚上家去给家里人尝尝。

足足花了五十文,她如今手上也阔了起来,倒也没那么心疼。

“小红,你饿不饿?你有啥爱吃没?”

孟芜如今大半底气都来自这只妖兽,自然也要好吃好喝招待着,但是她不知道蜘蛛爱吃什么。

一根蛛丝缠住她的手臂,操控着她的手,指了指地下,孟芜不解其中意,

它在孟芜的空间石里面敲了敲碎雪剑,孟芜听见声音眼睛瞬间睁的老大。

是在说娘娘庙那间密室吗?那密室里面都是封印的妖邪啊!

我去,这妖兽竟然吃妖邪,这哪里是妖兽啊,这分明是益兽啊!

“等师公回来了,我问他一下能不能吃嗷”,孟芜有点小激动,不知道师公所说的保命法宝是何物?

说不定他已经回到娘娘庙了,孟芜也在斟酌怎么跟他解释这妖兽的事情。

饭后在这清河县中闲逛,到处都是过目不忘的繁华,有一小巷叫菱角巷,尽头有一个小店,招牌是爆羊肚,孟芜闻着味老香了,若不是吃饱了,定要尝尝。

菱角巷走到尽头左转,有一处大路,临着一条小河,路两边尽是一些商铺,古玩阁大约是卖古董的,古玩阁的斜对面是一家临河而建的酒楼,三层红木架起的气势磅礴的酒楼:养玉楼。

孟芜只看一眼便能想到支撑起这酒楼正梁的木头该有多大,想来造价不菲,大约是非富即贵才能来的地方。

这酒楼的正对面似乎也是一家酒楼,叫什么落红阁,原以为是取自“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一句诗文,直到看清楼上许多姑娘穿红戴绿,朝着下面的路人招手。

孟芜羞红了脸,盯着这家的牌匾愣了一愣,她倒也读过一些市井之书,这市井之书之中关于青楼的描写,往往会起一些直白的,什么怡红院啊、寻芳楼啊之类的。

这家名叫落红阁的青楼,倒是有些刁钻。

在这家青楼的旁边,便是一家浴堂(古代公共澡堂,自北宋起就有,只对男子提供),心中十分艳羡这些男子,只要腰包里有些银两,来到繁华之地,洗浴、吃喝、睡觉都一应俱全。

孟芜进养玉楼打了一斤桂花酒,果真是香飘十里,如今用的还是陈年的桂花,等到十月新下来的桂花做的,怕是更香。

又询问了有没有玉冰烧?得知这酒还要预定,她便放弃了,下次有机会再给老爹买吧。

她跑到一家裁缝铺,买了五匹料子,挑了两匹素雅的,两匹耐脏的,还有一匹喜庆的,能裁制好些衣裳,针头线脑也都买了些,家里人好久没有新衣裳穿了。

孟芜跟路人打听了城里最好的药铺新康堂,跟那儿的大夫,约了后日到挪水娘娘庙看诊,要预留一部分路费跟诊金,大约是三钱银子。

那几匹布价贵,虽不是绫罗绸缎,但也是好料子,倒是把孟芜神女出游五日攒的铜钱都给耗光了,她如今身上还有胡府给的十锭金子,每锭二两,一共二十两,一两金子能抵十两银子。

她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那大夫看她年纪不大,衣着也是贫苦人家的,虽然干净,但也破旧,当即就要撵她走,以为要么是假的,要么是坑蒙拐骗得来的,总之不干净。

“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本姑娘是修道之人,不偷不抢,帮人消灾除恶,干的是力气活,挣的是干干净净的钱!”

“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你要是修行之人,老子就得道成仙了!”

“老朽木,狗眼看人低!”

新康堂的老头气得挽起袖子,就要教训教训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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