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安,单位的人都还没有上班,江宇宸闲的无聊,便和看门的老刘下起了象棋。

正下着,电话来了,江宇宸一看,竟然是何佩玲打来的。

何佩玲曾经的不辞而别,让江宇宸多少有些不快,对她的突然来电,江宇宸除了感到奇怪以外,并没有多少兴趣,像和陌生人对话一样,完全是平淡无味的客套话。

何佩玲问:“你是江宇宸吗?我是何佩玲。”

江宇宸说:“我是江宇宸,何佩玲,你现在在哪?”

“我在老家。”

“回去了?”

“没过元旦我就回去了。”

“有什么事吗?”

“也没啥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江宇宸看了一眼老刘,老刘正眼巴巴的看着他,那眼神明显就是摧他快点走棋,于是便说:“如果没事那就过会再说吧,我现在正忙着呢。”

“好,你忙吧。”那边先挂断了电话。

江宇宸又继续和老刘在“界河边”厮杀开了。

直到晚上,何佩玲都没有再来电话。

既然她不再来电话了,那就说明真的没什么事,不用管她了。

他躺下睡了,可就是睡不着,睡不着就喜欢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何佩玲:不联系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又突然来电话了?想说说话?反正睡不着,有个人说说话也好,于是,他主动将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等了一会,还是没人接,他正要挂断,却传来了对方的声音:“宇宸,是你吗?”

“是我,江宇宸,你不是想找我说说话吗,我这会没事了,你想说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何佩玲欲言又止:“我,我,......,其实也没啥说的。”话音还没落,就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江宇宸一惊:“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停止了哭泣,“我不知道该咋办了,想请你帮我拿个主意。”

“拿什么主意?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佩玲在抽泣声中,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叙说了一遍。原来,就在江宇宸提出给她辅导高等数学后没几天,她在工地上干活的姐夫就从脚手架上掉下来了,人被送到了XA市红会医院,几万块钱的住院费把包工头吓住了,把人放下就溜了,她们只好自己掏钱交了住院费。

后续治疗更像是个无底洞,钱花的像流水一样,她和姐姐在照顾病人的同时,不得不继续卖凉皮,她再也没有了看书的时间,每天就在医院、高楼村、小吃街之间来回奔波。眼看姐夫的病一天天见好,她们也能喘口气了,可村里的拆迁开始了,一时间,她们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更不用说做凉皮卖了,无奈之下,只好回了歧山老家。

回到家,她妈一看女婿摔成了那个样子,急火攻心,心脏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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