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院的大厅,原本布置得还算雅致。淡紫色的绒面沙发,此刻显得有些落寞。沙发上绣着的精美花纹,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角落里的几盆绿植,因缺少悉心的打理,叶子微微泛黄且耷拉着,在寒风中无助地瑟瑟发抖。几盏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在这清冷的氛围中显得有几分黯淡与凄迷。
顺着楼梯向上,便能看到墙上挂着的几幅艺术画作。那原本生动的色彩,此时在昏暗且时明时暗的灯光下,变得隐晦不明,仿佛被一层神秘的纱幕所笼罩。楼道里的灯光不时地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让人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不安。
林竹晓的办公室在二楼的尽头。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透出一丝暖黄色的灯光。进入屋内,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是从窗边那只古铜色的花瓶中散发出来的。然而,此刻这花香也无法缓解屋内紧张到近乎凝固的气氛。
术仙木神色匆匆地踏入这美容院,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仿佛是恐惧的鼓点被无情地敲响。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额头滚落,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滴答滴答地掉落,迅速将他的衣领浸得湿透。他的脸色煞白如纸,双唇毫无血色,不停地哆嗦着。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仿佛被恶鬼追逐。窗外树枝在狂风中疯狂摇曳,张牙舞爪的黑影斑驳凌乱地映在他脸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扭曲。
林竹晓正坐在那张胡桃木色的办公桌前,台灯那柔和的暖黄色光线,洒在她那张专注核算账目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突然传来一阵急速而沉重的敲门声,“砰砰砰!”这声音急促又粗暴,如同一记重锤,瞬间打乱了她的思绪。她眉头紧皱,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落在账本上,溅出一小片墨渍,晕开了刚刚写下的数字。抬眼间,就看到术仙木踉踉跄跄、慌张失措地闯了进来。术仙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仿佛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他的发丝凌乱不堪,几缕耷拉在额前,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晃动。
“仙木,你这是咋了?慌里慌张的,到底出啥事儿了?”林竹晓满脸诧异,眉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说着,她身子下意识地向前倾,语气焦急,那声音仿佛是紧绷的琴弦被猛然拨动。她几缕散落的发丝在脸庞轻晃,犹如风中凌乱的柳枝。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因紧张而凝固,墙上那只复古挂钟的滴答声此刻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头的重锤。
此时的林竹晓满心困惑,心想这术仙木向来稳重,今天怎会如此失态?莫不是真出了天大的事?
术仙木顾不上回应,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手指不停地抽动,小心且急促地关上办公室的门。那关门的动作仿佛门外有只极度凶残的猛兽,一旦开门就会猛扑进来将他瞬间撕碎。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竹晓,出大事儿了!真的,是要命的大事!要是处理不好咱俩都得玩完!”他边说边大口喘气,嘴唇哆哆嗦嗦,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写满了惊慌,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林竹晓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只冻僵的巨手紧紧攥住,瞬间让她呼吸一滞。她瞪大眼睛,急切地催促:“哎呀,你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她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手指因用力关节泛白,那手背上的青筋条条凸起,仿佛握着的不是扶手,而是救命的稻草。此时,窗外的风刮得更加猛烈,吹得窗户“哐当”作响,桌上的文件纸张被吹得四处纷飞,如同失控的蝴蝶。
术仙木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攒所剩无几的勇气,缓缓说道:“今天俞局长在局里大发雷霆,那怒火啊,如同喷发的火山,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压抑至极,大家都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交汇。我侧面打听了一下,好像跟咱们有关。后来仔细一查,原来是俞局长在咱们这做水疗时和技师马晓娟有不轨行为,关键是这事儿被你拍到了录像。现在俞局长像疯了一样到处找这证据呢!”
林竹晓咬了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微微泛白,甚至能看到一丝血痕,就像寒冬中被冰霜划破的红梅。她冷哼一声,心里想着这俞局长果然是个衣冠禽兽,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流露出愤怒,厉声道:“哼,我早料到这事儿不简单!他做出这种丑事,就别怕被揭穿!那真相就如同破晓的晨光,迟早要照亮这黑暗的角落!”她目光坚毅,神色决然,如同一位英勇的战士准备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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