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鸨叼着烟,烟雾缭绕中斜睨着我问:‘你可别在这儿耍嘴皮子,具体能给多少?’ 我咬了咬牙,报出一个数。

芬姐尖叫起来:‘就这么点?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啊!’她的眉毛竖起,表情狰狞。

我赶忙解释道:‘我还能往上加些,不过你们得保证姑娘们乖乖听话。’

她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争执起来,我站在旁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脸色惨白如纸。

最后芬姐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比了个数,恶狠狠地说道:‘低于这个数,免谈。’ 我咬咬牙,又往上抬高了一些价码。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的讨价还价,总算初步达成了协议。但阿红却一脸不情愿,闷声抱怨道:‘这地方能靠谱吗?别到时候出什么大乱子。’

我赶忙安慰她:‘阿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阿丽则笑嘻嘻地说道:‘管他呢,能捞到钱就行。’ 阿琴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抽着烟,一脸的愁苦,眉头紧拧。

我付了定金,和她们约定了时间和地点,离开那个酒吧时,双腿软得如棉花,一阵风拂过,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湿透。一路上,心中满是恐惧和罪恶感,仿佛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们来了之后呢?”卫雨氲紧接着追问,眼神更加严厉。

李姐的声音愈发低沉,头深深地埋下去:“她们来了之后,就被安排住在酒店的特定楼层。刚开始的那几天,还算相安无事。然而,一到夜幕降临,就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偷偷摸摸地前来。那些男人有的身着华贵,有的一看就是粗俗不堪之辈。每次有客人光临,那三个女人就浓妆艳抹,身着暴露的服饰,将客人领进房间。

有一回,我碰到阿红在走廊上,她一脸苦涩地冲我诉苦:‘姐,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才有个尽头啊。’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我内心一阵刺痛,无奈安慰道:‘阿红,咱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撑着吧。’

还有一次,阿丽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发牢骚:‘这男人简直是个恶魔,太难伺候了。’她皱着鼻子,一脸嫌恶。 我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导:‘阿丽,忍忍就过去了,咱们都是为了生活奔波。’

年纪稍大的阿琴有一次向我哭诉:‘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家里孩子治病急需用钱,我只能选择这条路。’她涕泪横流,面容憔悴。 我满怀同情地叹息:‘阿琴,大家都过得不容易啊。’

房间里传出的声音时常令人面红耳赤,偶尔甚至能听到激烈的争吵和打闹。我每次途经那楼层,内心都被恐惧和愧疚所填满,脸色蜡黄,神情恍惚。我无数次想跟上面坦白,又无数次退缩,觉得自己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卫雨氲愤怒地猛拍一下桌子,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声吼道:“李姐,你犯下如此大错,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动到公安机关自首,争取从轻处理!别再心存侥幸!”

李姐哭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经理,我……我不敢啊,我怕……”

卫雨氲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李姐,你现在不去自首,等待你的只有更严重的后果!难道你想一辈子活在担惊受怕中?想想你的家人,你应该为他们着想。”

李姐低声说:“我堂弟是派出所的,他能摆平这事?”

“现在反腐败风声这么紧,他敢吗?”

“我就是担心,所以,一直不敢和他说。”

“那你想想准备祸害几个家庭吧。”

这时,外面传来车辆驶过的嘈杂声,仿佛在催促着李姐做出决定。李姐听完,瘫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挣扎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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